第一件，系统为什么要向他隐瞒有关其记忆的事情。

第二件，黑猫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会化作少女的样貌，而那个少女，江海竟然觉得有一点面熟？

第三件，亡蝶葬仪为什么不理会自己。

理清楚头绪后，江海立刻正襟危坐，严厉地问道。

“系统，为什么隐瞒我记忆的事情，还有，当初在我询问的时候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

“系统？”

但任凭江海怎么呼唤对方，系统也不回应江海。

系统似乎有自己的思维，它对江海知根知底，明白江海心中所想，江海根本无法向对方隐瞒什么，这让江海处于十分不利的境地，系统一旦存心要与江海为敌，那么江海会处于绝对的劣势。

而且他能够化身异想体，都要依靠系统，可以说系统是他最大的底牌···但是它却···

【我只想让您做一个纯粹的异想体，除此之外绝无二心。】

“真的是这样吗？”

江海表面上这样问，但在心底却起了疑惑，系统也能知道江海所想，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真的。】

信任已经出现裂痕，但是江海此后还要一直依赖系统，他必须和系统理论清楚。

【您相信吗，有些往事，还是忘记比较好。】

【有些事情，我要告诉您，原本，我没打算这么早告诉您的。】

“什么？”

【您已经察觉到了吧，您自身的变化。】

江海闻言皱眉，自身的变化···

【您变得更加乐观、多愁善感，开始在乎员工的生死，同时也变得更加暴虐、残忍。】

【这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这会加速您的灭亡···】

“灭亡？难道我不能无数次的化身异想体吗？”

【理论上，只要能源足够，您就可以无数次化身异想体。】

“那我怎么会灭亡。”

【···】

【您还没有察觉到吗。】

【光之种对您人格的影响，化身异想体对您人格的影响。】

听到系统的话语后，江海脸色稍微有些凝重。

【在两者的影响下，您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久而久之，‘江海’和‘槿江海’都会不复存在，而您的身体，会成为各种异想体思维感情的容器。】

【而您若拾回槿江海过去的所有，则会大大加速这一进程。】

【您···能明白吗？】

江海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腿上的黑猫看着他脸色变化，感觉十分有趣。

【请您相信，我自始至终都站在您的这一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您活得久一点。】

许久，江海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你虽然能读懂我的想法，但你还是不明白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