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今天救下阿加特也不是什么，如果当时有人救下阿加特的话，估计就不会诞生魔弹射手了，而我也将不复存在，这也许才是最好的结局。但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迟了。”

魔弹射手拿出了一根蓝黄色的烟斗，抽了起来。

“在这个世界之中，我见证了魔弹射手诞生了一遍又一遍，见证了阿加特被一遍又一遍的杀死，早就麻木了。”魔弹射手拿着烟斗，神情有些恍惚。

“事到如今，我也只是一只任性肆意妄为的恶魔罢了。”呛人的烟雾从魔弹射手的嘴里吐出，在烟雾的缭绕下，他仿佛是一个落魄的人类而非一只狡诈的恶魔，“凭着一时的冲动去行事，自由自在地做任何事，不过这也是我所希望的就是了。”

“喂，臭大叔，快点履行先前的承诺，别伤感了。”

“人类再怎么模仿恶魔，终究也只是人类罢了——臭大叔，快点。”

江海没有同情对方的意思，他只是想提醒对方，想成为人类还是想成为恶魔，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罢了。

魔弹射手看着江海，那眼神看得江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谢谢。”魔弹射手对江海道了一声谢。

——

江海拿到了魔弹射手先前承诺的枪支。

看着这杆几乎有他半身高的枪支，江海有些爱不释手。

“枪支本身便附带着那‘搜索’、‘传输’、‘贯通’、‘加速’四重法阵，除了‘传输’法阵你没有魔力发挥不出它原本的功能，别的三重法阵你都可以随心使用。”

“这把枪射出的子弹能有一部分魔弹的威力，但是没有魔弹的效果那样强。比赛的时候第一颗子弹我本来是想用这杆枪，但最后怕你反应不过来就换了一杆普通的猎枪。”

江海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挡下的第一颗子弹威力那么弱。

“至于魔弹的话，打造魔弹这需要以灵魂为原料，魔法为辅，或者消耗巨量的能源；不管哪种，你都不具备生产条件。你打造不了。这样，我可以先送给你七颗魔弹，等你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回来找我拿。”说着，魔弹射手递给了江海一弹夹的魔弹，刚好七颗。

‘我也许可以试着心灵具象化一下。’

江海想着，接过了魔弹，随后尝试在手中构造出崭新的一发魔弹，就在他感觉手中的子弹已然成形之际，江海开始头痛万分，仿佛自己的头被人闷了一棒，头脑嗡嗡作响、甚至听不清魔弹射手的声音。

“怎么了？”魔弹射手察觉到了江海的异状。

“没事，话说这魔弹，真不一般啊···”

“那是自然。”见江海不想回答，魔弹射手也没有追问，继续进行解说。

“另外，你要注意第七发子弹，那是一颗愚弄的子弹，虽然威力巨大，但却有可能伤到自己。”

说这话的时候，江海看了看魔弹射手那副仍旧破破烂烂的身体，对此他已经有了深刻的认知。

毕竟对方的一颗子弹毁了半个森林···而且这还是建立在魔弹只有贯穿属性而没有爆裂属性的前提下。

假如这颗魔弹像焦化少女的自爆那样附加了爆炸特性，但是最后魔弹射手的那一颗子弹就能把这一块夷为平地，到时候别说是阿加特和马克斯，猎场周围的所有人都得交代在哪里。

‘假如异想体的攻击可以概念转移就好了。’江海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眼下他还没有机会实践。

“至于我的绝学，只有四个法阵，‘搜索’‘传输’‘贯通’‘加速’四大阵列，我很想教你，但很可惜，你学不来。”

江海闻言一愣，开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魔力。或者你可以现在把你的灵魂卖给恶魔去获得魔力。”魔弹射手缓缓道来。

“我怎么可能这样做！”

“那我就没办法教给你了。”魔弹射手戏谑地看着江海，“这可不是我不想教，是你自己没法学。”

“你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吧？！”江海咬牙，“老奸巨猾的东西！！”

魔弹射手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先前他给江海的承诺相当于开了一张空头支票，愚弄了江海，但此刻他还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又补充了一句。

“等你拥有了魔力，再来找我学也不迟，届时我定会全盘相托。”魔弹射手虽然是这样说的，但他心中想得却是‘反正你永远不可能拥有魔力，我说什么也无所谓’。

“不过，把灵魂卖给恶魔真的是获取魔力最简单的途径，也许对你而言也是唯一的途径。你要不要慎重考虑一下？”

“我拒绝。”江海不假思索的拒绝了，魔力而已，公司之中三个魔法少女已经集齐，等到他足够强大，有底气再进入魔法少女的世界之中，随便找一个魔法少女打好关系，再学习魔法不是易如反掌？

至于把灵魂卖给恶魔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虽然江海不知道失去灵魂意味着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就算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咳咳，获得魔力，也要比把灵魂卖给恶魔要好得多！

“对了，你还要回答我另一个问题。在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的那句‘我没有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很难描述，你可以把‘心’当作是人类才有的一种东西。总之，你和我一样没有这种东西。”

“我之所以没有‘心’是因我把灵魂卖给了恶魔，而你，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缘由才失去了自己的‘心’。”

“那么‘心’到底是什么？”

“很难描述。不过你又不是人类，管这么多干什么。”

江海猜测，自己之所以无法使用ego，就是没有那个所谓的‘心’。但是这个所谓的‘心’，到底是什么···

“不是人类这种原因吗。”江海有些难以接受。

“你在喃喃自语什么？”魔弹射手没听清江海的话，问道。

“没什么。”江海自嘲地笑了笑，摇摇头，亏他现在还把自己称作“异想体人类”，结果被对方一句“你没有心”给否定了人类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