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切呢,你急什么?”
江海想了想,似乎把猎魔背在身后的威慑效果更佳,不过他现在空不出手去拿猎魔了。
“求求你,饶了我……我,我真的是被逼无奈的!”
“你这根犄角应该杀了不少人吧?应该也沾了不少血吧?你说,把它切开能放出多少血呢……”
“我没杀过人!我从没杀过人!我甚至很少吓唬他们……更别提杀人了!”
加林娜饶有趣味地坐了下来,托着脸看老板的表演。
“可你刚才为什么攻击我们?”
“有人命令我这么干的……”
“那人是谁?他在哪——”
江海来了兴致,看来这里还真有知性的家伙调度着一切。
“是……是……我,我不能说。”
江海惊奇地看了对方一眼,刀都架脖子上了,他还不肯开口?
他学着当初加林娜威胁约翰的样子,恶狠狠地说道。
“你连发声器官都没有,那是怎么说话得呢?连腿都没有,又是怎么移动的呢?我真的很好奇啊。”
江海感到对方挣扎的力道逐渐变大,冷声道:“你说不说——这剑可不长眼。”
墨工坊触碰到了犄角表面的角质,江海也是稍一用力,墨工坊轻而易举地切断它触及的表层。
犄角再也不敢动了。
“我,我真的不能说……你杀就杀吧。”
江海一蹙眉,看来有什么东西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那会是什么呢……
类似那种吐出主人名字就会死掉的诅咒?还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被人挟持着?
‘不,对面既然能听到我和加林娜的对话,那也能听到这玩意说出来的话。’
‘这样和大声密谋有什么区别……得想个办法屏蔽那玩意的视听。’
江海看向了在他身边悬浮着的荣耀之羽。
这时,一道奶白色的光纹以荣耀之羽为中心,朝四周荡开,覆盖了整间屋子,随后整间屋子的光亮都暗淡了几分。
而悬浮在空中的这片荣耀之羽失去了光泽,变成了一片黑色的羽毛。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江海愣了愣。
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存在感开始变得淡薄,不,整片被荣耀之羽所照耀的空间都是如此。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眼下应该是屏蔽了敌人的视听,不得不说,这玩意真的方便。’
加林娜有些好奇地看着火羽的变化,甚至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但她明明看见这片火羽近在眼前,但却不能肯定火羽的位置……
江海没理会加林娜,冲着犄角开口问道:“你的女儿在那个命令你的家伙的手上?”
犄角一颤,墨工坊从他身上划开一道口子,不过好在并不致命。
“是贝尔吗?”
犄角又是一颤,这次江海已经把墨工坊收了回来,没伤到对方。
“你,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因为我没从这里看到男人,而且,我只知道贝儿的名字,而且我不觉得贝儿年纪轻轻就有孩子……’
江海没说他完全是猜的,把犄角从手上放了下来。
“你放心,监视这一切的家伙现在听不到你在说什么的,你可以放心告诉我们实情。”
“而且……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破除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