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确是不会外传的将军御用之物,但御台所是内人啊!
男人。。御台所。。卧槽。。
她不禁急问道。
“斯波殿下可是当今御台所?”
岛胜猛虽然不愿意承认此事,但干系主君安危,自然要把身份架得高高,让对方不敢心存侥幸。
她回喊道。
“斯波家已经收下足利将军的纳彩之仪!”
小岛职镇心慌意乱,收下纳彩之仪,那就是定亲,难怪将军会赐下御剑给斯波义银护身。
特么的,这事闹大了!神保家竟然袭击了御台所,形同大逆之罪。
她神色不定,想要继续推脱狡辩,不敢接这烫手的大锅。
岛胜猛见她不语,知道她心中纠结,最后补上一击。
“神保家真是愚蠢。
北陆道一向宗正在准备一向一揆,你们还要与幕府为敌,行叛逆之事。
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越中各方还不知道一向宗法主易位,本愿寺显如要开始新一轮扩张,她们只是对一向宗封国不安。
小岛职镇听闻此事,大惊失色道。
“岛大人莫要诓我!”
“我又不是你等奸诈之徒,何须诓你!
石山本愿寺证如上人坐化,显如上人继位,向加贺尾山御坊派出下间赖纯为坊主,主持北陆道一向宗开拓之事。
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岛胜猛不是一向宗信徒,犯不上为本愿寺显如保密,把一向宗之事倒了个底朝天。
听闻岛胜猛带来的确切消息,小岛职镇终于崩溃。
她本就反对神保长职向东扩张,与越后长尾家结怨,希望主君全力应对西面越中一向宗的潜在威胁。
如今已经不是潜在的威胁了,而是刀枪顶在脑门上,她哪还有心思为主君遮掩,恶了幕府来人。
一向一揆是妇负郡武家的最大敌人,这是不可调和的利益冲突,其他次要矛盾都要为此让位。
她心思转变,咬牙打马涉渡,过河向岛胜猛靠拢。
之前害怕骑军突袭,才在对岸喊话。如今为表诚意,她选择过河再说。
岛胜猛待她片刻。
小岛职镇骑马到她身前,鞠躬行礼,说道。
“之前主君与使团的确有些冲突,乃是池田城主寺岛职定挑拨。
御台所武勇过人,已经顺利过境,到了椎名家地界。
我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岛大人明鉴。”
袭击使团的事是瞒不过去了,御台所是将军丈夫,算入河内源氏嫡流,伏击他乃是重罪。
为今之计只能把事情全部推到寺岛职定身上,主君无错,我小岛职镇也无错,都是寺岛小人挑拨!
她过河说话,岛胜猛信她有意缓和。
至于那个叫做寺岛职定的人怎么回事,岛胜猛不在乎,她要的是主君平安,其他说法做法都只是手段。
神保家内的腌臢事自己闹去,她只关心主君的去向。
“主君确实已经脱险?”
小岛职镇就差指天发誓。
“我敢以性命担保!神保家对御台所并无恶意,他已安全离开了神保家领地。”
岛胜猛稍许安心,椎名家据说是上杉辉虎盟友,到了那边,应该无事了吧?
小岛职镇建议道。
“岛大人,您一路奔波,粮草必然匮乏,难以为续。
不如随我去富山城面见我家主君,补充军需,才好再行上路,追赶使团脚步。”
岛胜猛回头看了眼神色疲惫的同心众。
两天急行,铁打的人也吃不住了,如果不能缓和一阵,骑军遇敌也无力作战。
她从朝仓宗滴那边带足了五天粮草,因为强行军消耗过半,也确是需要补充。
于是,她点头道。
“那好,我随你去富山城。”
小岛职镇心中大喜,暗自咬牙切齿,这次定要寺岛职定好看!
袭击御台所之事非同小可,必须抓个人出来背锅,她要借机把寺岛职定为首的新领派打垮。
越中一向宗马上就要开始扩张了,之后妇负郡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要把主君的注意力引回本领才行。
小岛职镇发誓,这次她绝不会妥协。
神保长职如果不能保护神保家臣们的领地安全,就不配再做她们的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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