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韦桐所料,刘锜怼他道:“拦截是愚蠢之极的想法,对方在西面也有大军,若被截断退路,岂不是全军覆灭?”
韦桐张口结舌,司马春却在一旁道:“照刘将军这样说,任何拦截都有危险,但为什么别的军队就能成功拦截?关键还是情报,刘将军多派斥候盯住西面的敌军,一旦发现敌军杀来,便可立刻撤回城内,怎么会全军覆灭?”
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实际上也是事实,斥候是做什么的,就是预警用的,自己不用斥候能怪谁?
刘锜当然不想出兵的借口,他又道:“既然明知道西面和北面会有军队杀来,出兵拦截还有什么意义?”
司马春立刻反唇讥讽道:“既然临安城池不全,守不住城,那还守它做什么?刘将军,你说呢?”
“你——”
刘锜狠狠瞪了司马春一眼,转身怒气冲冲走了。
韦桐心中畅快,竖起大拇指赞道:“多亏先生,让我出了一口恶气!”
司马春道:“刘锜只是借机走掉了,他不会出兵,大帅还得去找太后,让太后下旨催他出兵,他不敢不从!”
韦桐欣然道:“我就去!”
很快,韦桐找到了韦太后,向他诉说了刘锜不遵从自己的军令,整天和自己作对的事情,韦太后也知道自己兄弟难以服众,军队将领不服他也正常,她刚要安抚兄弟几句,但韦桐随后说的话差点让她炸毛。
“这个刘锜整天和其他大将在一起喝酒,也常常去找张浚,我得到一点消息,他们聚在一起讨论天子的死因,他们不相信是向家所为。”
韦太后的脸冷了下来,“什么意思?”
“他们说,太后才是最大的得益者!”
“什么!”
韦太后腾地站起身,咬牙切齿道:“他们是在说,哀家才是凶手吗?”
韦桐不敢看大姐发怒,低下头道:“只是有传闻,我不敢确定!”
“刘锜经常和谁在一起?”
“他经常和杨沂中一起饮酒,有时候也去张浚府中,我其实就是想借西军之手除掉他,否则我永远别想掌握军权,大姐的心愿永远也别想实现。”
韦太后瞪着韦桐半晌道:“除掉刘锜,你就能掌握军权?”
“除了刘锜,我就掌握了七成军权!”
“还有三成呢?”
“还有三成来自杨沂中,他对大宋忠心耿耿,资历很深,我驾驭不住他!”
韦太后负手走了两步,她想起了朱胜非说的话,文官反对不惧,派几个酷吏就解决了,关键是军方,一定要牢牢把军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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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韦太后当即道:“哀家下旨令他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