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一惊,“出了什么事?”
陈庆见城门处人来人往,便把亲兵拉倒一边,问道:“你说,出了什么事?”
“颜都头被官府抓走了。”
“什么?”
陈庆蓦地瞪大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回禀都统,事情在十天前就发生了,只是昨天才激化。”
陈庆冷静下来道:“你详详细细说,从头说起!”
许戈点点头,向陈庆详细汇报,“十天前,大家去游玩青城山,回来的时候在都江堰吃饭,结果遇到了几个衙内,因为吃饭的时候,两个小娘没有戴帷帽,被他们看见了,一个衙内上前扔下两贯钱,就要两个小娘子带走,吕姑娘就怒斥此人目无国法,胆大妄为,那衙内见吕姑娘生的美貌,估计也起了邪念,说了很多下流话调戏吕姑娘,结果颜都头冲上二楼,一巴掌把这个衙内打飞出去。”
“然后呢?”
“然后我们回到客栈,第二天,那个衙内来道歉,我们才知道,被打的衙内是成都知府吴庠的儿子吴少逸,我们见他道了歉,也就没有追究,这件事就结束了。”
“那怎么又起了波澜?”陈庆追问道。
“应该是他们的道歉只是一种策略,想稳住我们,他们其实一直在监视我们,昨天,吕姑娘见大家很辛苦,就建议颜都头给的大家放假一天,结果就在中午时分,突然来了大群衙役,说颜都头是金国奸细,弟兄们都不在,结果颜都头被他们强行带走了,他们还抢走了两个小娘子,正好弟兄们回来,追上了马车,又把两个小娘子抢回来,但颜都头却下落不明。”
陈庆点点头,“都说完了吗?”
“还没有完,今天上午,我们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要吕姑娘带着两个小娘子去吴府道歉,他们就会放了颜都头,大家都不知该怎么办,正好听到都统率军到来的消息。”
陈庆心中杀机顿起,“他们不知道小娘子是我的人,不知道吕姑娘的身份吗?”
“启禀都统,吕姑娘不准说出她的身份,但颜都头告诉了对方,两个小娘子是都统的使女,可是没有用。”
陈庆重重哼了一声,去令牌交给一名亲兵道:“速去军营,调赵将军的斥候营来客栈!”
亲兵接过令牌飞奔而去,陈庆随即翻身上马,向客栈奔去。
到了客栈门口,陈庆翻身下马,这时,副都头庄荃迎了出来,“都统,你终于回来了,出大事了。”
“许戈已经告诉我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就在刚才,一辆马车把颜都头送回来了,可能是他们听到都统率军到来的消息。”
“人怎么样?还活着吗?”
“人还活着,但情况非常不好,遍体鳞伤,他已经昏迷过去了,医师正在给他诊断。”
陈庆一言不发,铁青着脸走进客栈后院,他来到士兵们的院子,却只见吕绣和吕纬都在院子里,脸上挂满了担忧。
吕绣看见陈庆,眼睛一红,迎了上来,声音更咽道:“没想到好好的,会出现这种事情。”
陈庆握住她的手,安慰她道:“有我在,不要担心,我会讨回一个公道,你先回房间!”
吕绣点点头,带着李梅一起回房了。
吕纬叹了口气道:“我真的没用,一点作用都起不了。”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这里是临安,你肯定会处理好这件事,但这里不是临安,是你一点不熟悉的地方,所以你千万不要自责,大家不会怪你!”
吕纬心中稍稍舒服一点,他确实也去府衙交涉,搬出祖父的名头,人家也不买帐,关键是祖父被罢相了。
这时,医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陈庆连忙问道:“伤情怎么样?”
医师摇摇头,“下手太狠毒了,全身没有一块好肉,整个腿和后背都被鞭子抽烂了,但皮肉伤也就罢了,关键是两条腿还被打断了!”
就在这时,副都头庄荃跑来禀报道:“吴知府带着儿子来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