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涵进屋后,见无为道长口鼻流血,一把铁镖插在他身上,已经气息奄奄。
智涵急忙拔出师父身上的铁镖,再查看房间,还有一把铁镖落在地上。
窗下躺着两个清兵,一个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个口鼻流出一滩血,两人早已经断了气。
原来,那个督队官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先令两个人引开智涵。
待智涵去追那两个黑影时,督队官马上带两人进屋去抓无为道长。
他欺老人受了重伤,便想抓活人去邀功。
无为道长右肩被铁飞爪抓伤,右手就如同废了一般,只能勉强用左手应敌。
又因他伤势太重,只能使出一分的功力。
道长坐在床上,抓起床上的剑鞘来抵挡三人的攻击。
这剑鞘是青铜铸造而成,既可藏剑又可作防御武器。
道长虽然伤重,但毕竟手法老练,拳法剑法无不精妙,敌人一时半会也奈何不得他。
无为道长心想,不能这样久耗下去,毕竟自己体力不够,需各个击破,逐一消灭。
一个清兵欺进道长身边时,被道长用剑鞘迅疾点中他的死穴,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清兵害怕被点穴,再也不敢靠近。
无为道长佯装不敌,故意卖个破绽,引诱那个清兵上前。
清兵果然中计,猛力一刀向道长刺来,道长侧身避过,再使出全身力气,用剑鞘击中对方胸部。
清兵被打飞起来,头闯在墙上“嘭”地一声响,头破血流,倒在窗下断了气。
督队官见两个同伴被打死,心中吃惊,举起腰刀围着道长转,他在寻找下手的机会。
智涵回来时,督队官听到外面有响动,急忙向无为道长发出两支毒鏢,然后跳出窗外。
道长用剑鞘打落了一支鏢,另一支鏢不幸插进了他的右腹。
智涵拔出无为道长身上的铁镖后,伤口流出了一滩乌血。
智涵小心挤出血污,再用凉开水清洗伤口。
无为道长有气无力,发出微弱的声音道:
“这,这,这是毒鏢,不,不要费力了,没,没……没有用的。”
智涵听后,两行热泪哗哗掉下。
心想无论如何要挽救师父的生命,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来换。
他先抱住师父,用手挤出乌血,再用嘴在伤口上用力吸。
吸出一口吐一口,不多时乌血吐了一地。
直到吸不出血污后,智涵把伤口清洗干净,涂上药粉,包扎好伤口。
智涵心想不能在这个店里住了,恐怕还会有清兵来追杀。
果不其然,恰在此时店外约七八十个人打着火把,围住了客店。
店小二走在最前面,带清兵来捉人。
智涵见了店小二,气得两眼冒火,怒发冲冠,捡起地上的飞刀,“唰”地一下向店小二掷去。
店小二躲避不及,只见飞刀从前胸插进去,刀尖从后背冒出来。
店小二身子摇晃一下向后仰,“嘭”地一声倒地不动了。
智涵连甩几把飞蝗石,冲在前面的十几个清军被打倒。
智涵趁机背起师父跳上房顶,再从房顶飞出店外,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智涵不敢往县城里跑,也不敢再到别处去投宿,径直往山里逃去。
不知在山路上走了多久,智涵见前面山坳中有一座破庙,便将师父背了进去。
庙里破败不堪,显然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庙内黑洞洞的,智涵划了几下火镰,引燃火纸,见庙中供奉着“山神爷爷”和“山神娘娘”,原来是个山神庙。
神像背后有一个草垫,或许是供路人息歇用的。
智涵拿起来拍拍灰尘,将草垫铺在石板上,让无为道长躺下息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