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勇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众目睽睽,传递着于敬亭那毫不掩饰的关切,热乎的油纸包递给穗子。
“你家敬亭兄弟知道你最喜欢吃这家的烧饼,叮嘱让你趁热吃。”
“班花?!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穗子早就来了,袁幽幽在上蹿下跳说她坏话时,她就在边上笑呵呵的听着!
袁幽幽见到穗子,脸都青了。
距离上次见穗子,已经有一年多时间了,之前见穗子还是臃肿不堪——其实那时候穗子怀孕,可不就是胖么。
袁幽幽记恨穗子,特意找人打听她,以为穗子失联了,就大胆揣测她不会来,所以添油加醋地编排了一大堆。
没想到,穗子就坐在边上。
“看你们聊得挺好的,我就没说话,我生完孩子后长高了些,模样的确是有些变化。但外表无论如何变,我还是从前的我。”
言下之意,老娘活得倍儿滋润,疯你妹!
穗子现在心里就跟揣了缩小版的于敬亭似的,时不时就在心里骂几句,这大概就是背多了于敬亭怼人的后遗症。
背的太多了,都养成条件反射了。
“啊?你都结婚生孩子了?!”跟穗子同桌的俩男同学集体失落。
他们是最早发现穗子的,刚刚穗子看猴戏时,他们偷偷打量穗子很久了,越看越觉得女神变得更好看了。
穗子学生时代的魅力,很大一部分源自她的学识,可现在人家才貌双全,只要长了眼睛的男人,都会被她吸引。
袁幽幽自知下不来台,索性硬着头皮顺着穗子的话说道:
“陈涵穗,你今儿吃了药,所以你婆家敢放你出来了?”
话里话外还是暗指穗子是神经病。
穗子笑而不语,心里开始快速翻她的怼人秘籍,正琢磨挑哪句怼人能怼出老于家的精神风貌时,一旁的廖勇纳闷了。
“你俩说什么哑谜呢?穗子的婆婆把她当闺女疼着,干嘛不让穗子出门?”
廖勇对王翠花那是印象深刻。
别的婆婆都在绞尽脑汁跟儿媳妇斗智斗勇,王翠花反其道而行之,每次到老于家,都能看到王翠花偏心眼护着穗子,倒是敬亭兄弟像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廖勇,你上学时就喜欢她,怎么,现在你们俩搅和到一起去了?”
袁幽幽被廖勇说得更下不来台了,索性开始胡乱咬,试图浑水摸鱼,把脏水泼到廖勇和穗子身上。
“你这是诽谤,污蔑!”廖勇气得拍桌而起。
他曾经是喜欢过穗子,可人家小两口过的那么好,敬亭大兄弟又那么损,呃,跟他是哥们,他怎么能还有那种龌龊想法?!
“你恼羞成怒了?”袁幽幽笑得得意,感觉自己掌握了主动权。
“陈涵穗,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男人虽然是个无业的混混,你自己又没个工作,可俗话说的好,苟富贵勿相忘,到底是结发夫妻,你怎么能嫌弃人家,跟廖勇在一起?”
“谁无业?你说我们副厂长?”莫子轩在厕所抽了一根烟,总算是缓和了情绪。
出来就听到袁幽幽在胡说八道。
“副厂长?!她换男人?!”袁幽幽尖声。
“不好意思,原配只有一个。”
穗子抽出随身带的笔记本,皮革皮夹层里取出一张她的全家福照片,笑眯眯地展示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