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回来了,穗子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稳了。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于敬亭说出他是如何追回第一笔启动物资时,家人们的反馈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热情。
“我得练琴去了。”姣姣放下筷子。
“我继续杀两盘去,老赵那瘪犊子玩意总是不服。”于水生擦擦嘴,顺便对儿媳妇的厨艺给予赞扬,“穗子这排骨炖的真不错。”
“那我后天继续炖。”
于水生非常满意,背着手溜达出去找老头虐去了。
王翠花放下碗,对着儿子啧啧两声。
“你可真是够脸皮厚的,穗子说的没错。”
于敬亭本想嘚瑟下,没想到全家都不给面子,大受打击地看穗子。
穗子忙摆手。
“我原话可不是说你脸皮厚。”
“翻译过来就是的。我前两天读书读到嫂子说的那段,我说看不明白,嫂子亲口跟我翻译的,就是厚脸皮。”
姣姣从琴凳上转身,补了亲哥一刀。
于敬亭瞪穗子,穗子眨眨眼,正准备搜刮两句夸他的词儿,儿子在小推车上直哼哼。
“波波要上厕所,我忙去了哈~”
于是,于敬亭这个大功臣,只能在他儿子稀里哗啦的水声里,憋屈地喝了口酒。
“真聪明!”王翠花赞叹。
于敬亭哼了声,现在才想起夸他?晚了!
“咱家这俩娃怎么这么厉害呢,才几个月啊,就知道不往床上拉尿了,尿布都省了,养这种娃省心又省力哦。”
于敬亭忍无可忍,把酒杯磕在桌上。
“喂!老子干了这么大一票,你们都忽视我,这小崽子尿尿前哼唧两声,就夸到天上去了?!”
忘了拿茶缸子的于水生回来,刚好听到这句,对着他后脑勺来了下。
“我还活着,你算什么老子?”
“!!”于敬亭跟他大眼瞪小眼,突然怀念起可以套亲爹麻袋的日子了。
穗子给儿子把完尿,回来摸摸他的脸。
“生气啦?”
“别用给儿子擦过腚的手摸我的脸!”于敬亭赌气道。
“哦......”穗子把手收回来,于敬亭眼睛瞪得更大了。
让她收她就收,那他让她别停的时候,她也没听话过啊!!!
这委屈还愤怒的小眼神逗笑了穗子,亲自给他倒了杯酒。
“我洗过手的。”
“哼。”
“我们是觉得你有能力解决问题,提早就想到了,所以才没有很惊讶。但我们的心里,还是以你为傲的。”
这句还算动听,于敬亭被顺毛了,嘚瑟的比了比花生米,穗子殷勤地给他夹。
姣姣一边弹琴一边回头看,连连点头。
“娘说的可真对,训狗熊真不用花钱看......”
她嫂子训他哥的这一套,不比训狗熊好玩?
“你嘟囔什么呢?”于敬亭眯眼,总觉得姣姣这小崽子没说啥好话。
“我夸你帅!哥,你这俊朗的容颜,可真是比狗熊好看多了!”
于敬亭不在家就,不知道狗熊梗,但他总觉得,用狗熊跟他对比,多少有那么点草率。
“姣姣的意思是夸你,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