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勇是专门来找穗子夫妻的。
于敬亭从树上下来,小落落还有点意犹未尽。
“等会再带你上去——”察觉到穗子吃人的眼神后,于敬亭果断改口,“小孩上什么树?去,找奶奶要奶瓶喝奶去吧!”
落落小嘴一瘪,指着惧内的老爸,憋得小脸都红了,总算是想到了合适的形容词:
“二屁脸!”
小孩咬字还不是很准确,二皮脸被她说得跟二屁脸似的,把大家逗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你们家的孩子太逗了,怎么这么小就会说话了?哎,我将来要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多好。”廖勇笑得不行。
“她爹是个话痨,天天对着孩子叨叨,可不就说话早么。”穗子对于父女反目这事儿喜闻乐见,对着于敬亭幸灾乐祸,“你们这种建立在不务正业基础上的亲情,是不会长久的。”
“呵,小娘们你别嫉妒闺女,回头老子也带你上树看风景!”
穗子脸热,嗔他一眼。
廖勇被这齁嗓子的狗粮噎得有点心塞,低头看小萝卜,突然意识到,他连媳妇都没有,怎么可能生得出可爱幼崽......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穗子问。
廖勇从“无妻何来崽”的悲伤中出来,正色地说起了来意。
于敬亭前几天让他调查沈凉吟,想要知道穗子被金曲怨恨,是不是跟沈凉吟有关。
廖勇这些天一直查,查了一圈,还真查出问题了。
“沈凉吟的确是在调查穗子周围的人,也曾联系过金曲,还拿了钱,想让金曲派人打穗子一顿。”
“她想找人打我,动机是啥啊?”
穗子觉得自己比于敬亭这个气人的货善良很多,她只是穿几件漂亮衣服在沈凉吟面前晃悠,于敬亭又说人家是“鸡精”又给她《华夏无神论史》。
真要是论仇恨值,沈凉吟也该找人揍于敬亭才是,穗子觉得自己挺冤的。
“呃,说来话长......”廖勇提及此事,表情也变得八卦起来。
穗子觉得她是没咋得罪沈凉吟,可沈凉吟不那么想。
矛盾爆发,就在于穗子一家回王家围子认亲那天。
沈凉吟穿了身旗袍上班,啤酒厂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为了跟穗子赌气,因为穗子刚这么穿完。
刚好市里有个会,于敬亭休班了,沈凉吟就代替他过去开。
结果,当着所有领导,摔倒了。
旗袍撕拉一声,就开了。
所有领导都看到了。
据说有个年纪大点的,哆嗦着戴上老花镜,看一眼,血压都高了,让手下开车送医院去了。
“不就是衣服破了吗?不至于吧?”穗子问。
“普通衣服破了还好,她那个旗袍是紧身的,她是从台阶上摔下去的,腿朝上,一个寸劲儿,本来就是开衩设计,直接裂到腋下.......”
“哎呀,真惨。”于敬亭撸串随口道,“老领导招谁惹谁了,那么大岁数,看到这玩意都吓出高血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