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吟过来找穗子,她这给人当了一天兼职,赚了一点钱,特意过来找穗子炫耀她的新口红。
沈凉吟想得是用自己闪亮的口红把穗子比下去,结果到了穗子办公室发现,不用比了。
穗子人比黄花瘦。
“你让霜打了?怎么这么蔫吧?”沈凉吟伸手,戳戳穗子的脸,小脸蜡黄啊。
“别提了.......”穗子有气无力地回答。
她昨晚,可真是太倒霉了。
为了鼓励于敬亭好好读书,随口答应了考一百,要干嘛都答应的条件。
想着于敬亭那厮即便是花样百出,她也不是没试过,至多是憔悴一下就完事了。
但她太低估了一个为了那啥能发奋考一百的男人了。
“我着凉了,可能还有点受惊,脑子就一抽一抽的,里面跟有人跳大神似的。”
“你这去哪儿浪了?”
“小树林么,风可大了,还让野狗追。”
“你去小树林干嘛?”沈凉吟随口一问,却见穗子脸渐渐变红。
“你们于厂长有个特长,你知道吗?”
“人损心狠?”据沈凉吟观察,于敬亭是她见过最不靠谱的厂长了。
厂里有些不务正业的男职工,都被他拽到小树林里“单独”谈话过,谈得鼻青脸肿的出来,出来以后工作倒是积极了不少,而且从此视于敬亭为神祇,崇拜得不得了。
“损那只是他的特质,怎么能算特长?他擅长吹唢呐啊,那玩意扰民你应该懂的,你家边上要有人黑天白天吹,你烦不烦?”
“那肯定是要上门沟通的。”
“他那人吧,别看工作挺厉害,但吹唢呐真不好听,让原本就难听的乐器雪上加霜,扰民一千,自损一千五。”
他站在院子里吹唢呐,不仅邻居们受不了,家里人更受不了,王翠花一看他拎着唢呐出来就拿棉花塞耳朵,于水生为了这个还揍过他。
姣姣本想用魔法打败魔法,弹钢琴对抗这货,但钢琴那穿透力,怎么跟乐器流氓唢呐比?
“他脸皮可厚了,全家抗议,他都听不进去,你以后找到对象可别找这样的,相亲时候问问,对方有没有乐器特长,扰民的千万别找,邻居找你打架,你只会阴人不会嘴炮,肯定吃亏。”
穗子找点机会就给沈凉吟灌输“于敬亭可不是好饼”的想法。
沈凉吟表情严肃,俨然是听进去了。
“所以,你造这熊样,跟他吹唢呐有什么关系?”话题绕一圈,又回来了。
“我跟他打了个赌么,结果我输了,他就带着我去小树林,让我听他吹唢呐。”
当然不是字面上表达的那么简单,吹完之后,肯定又有别的项目,不能说出来。
穗子的脸又红了几分,看沈凉吟没听懂,心里直庆幸,还好,这种没结过婚的小丫头片子好糊弄。
跳过那一大段不能说的“项目”,进入了正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唢呐吹得太难听了,把野狗招来了,我俩就跑。”
穗子穿得裙子还好办,于敬亭裤子都没穿,只来得及套上个裤衩,穗子抱着他裤子,俩人一路狂奔。
那画面,想得穗子泪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