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于敬亭和穗子的计划,不引起陈鹤的怀疑,是要晚一些行动,只要赶在陈丽君婚礼前把事儿办完就行。
但是穗子现在的状态,让于敬亭不想再拖了。
穗子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向是有很强的原则,尤其是涉及到家国问题上,她是半点都不会含糊。
穗子不止一次跟于敬亭强调过,商人谋利这是正常,但任何利益都不能凌驾于国家之上,先有大国,才有小家,这是穗子刻在骨子里的坚持,也是她的底线。
一手养大的孩子,踩了她的底线,与其说她愤怒这个孩子的行为,不如说她不能原谅她自己,她觉得是她没有教育好这孩子,责任都在她。
哪怕就只是个“梦”,她也会一直惦记这事儿。
周末,王翠花一早就过来找穗子。
“穗子,咱们逛街去吧。”
“可是也没什么要买的。”穗子心里装着事,又快来大姨妈了,比较丧。
“你妈结婚,我这还没准备礼物呢,我想做一套床单给她,你陪我挑去。”
“可你不是刚挑了一套给她?”穗子疑惑。
“呃——”王翠花词穷,忙求助地看儿子。
“挑的那套不满意,你就跟咱娘再转转。”于敬亭说。
“你跟我们一起去吗?”穗子问。
“我跟同学约好了打球,你们骑自行车带咱娘。”
“哦。”
等穗子出门了,于敬亭背上包,推着自行车也准备走。
坐在院子里看娃的于水生懒懒道:“你背着你媳妇鼓捣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
“你满脸写着心虚,只有你自己不知道。”
“我看你就是在家闲的,都闲出老花眼了,边境那边的矿场可快点开吧,你赶紧有点事儿忙,省得天天琢磨我。”
于敬亭懒得搭理这个精力过于旺盛的老头,骑着自行车走了。
“他嘘嘘了!”落落指着爸爸的背影,对爷爷说,爸爸今天表现是很反常呢,看到老妈会笑得很假。
“心虚。”波波指正姐姐的语法错误。
于水生摸摸俩大乖宝的头。
“我俩小孙真聪明,你们那不靠谱的爸,他就是心虚了。”
连孩子都看得出来的事儿,于铁根这个傻狍子竟然指望能瞒住他那猴精的媳妇?
“你们知道咱家搓衣板放哪儿了吗?”
俩孩子一起比井边,聪明着呢。
“提前晒干了吧,等着晚上于铁根回来,你们就把搓衣板递给你妈,妈妈肯定会表扬你们的。”
陈鹤按着约定时间到了地方,于敬亭早就守在那了。
陈鹤打开车后备箱,里面有好几箱东西。
“东西都在这呢,拿走保证你能赚。”
“上面查的那么严,你是怎么弄到的?”于敬亭叼着烟,靠在自行车上,不紧不慢地问。
“我自然是有渠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咱们只管赚钱,你有钱了就不怕你媳妇娘家看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