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你听我说,我真没事,我的记忆——”穗子想说,她的记忆都回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记忆不记忆的?有没有那玩意能咋地,你少说两句,别累脑子!”
于敬亭咆哮完穗子,一脚踹开主任的门。
“我媳妇撞到头了,你快给检查下!”
主任是樊煌找的熟人,对这小两口自然不敢怠慢,仔仔细细的给穗子检查,最后做出结论。
“没有脑震荡,问题不大。”
“不大是多大?”于敬亭不放心。
“呃.......就是连瓶黄药水都不用开的那种程度,客观点说,你再晚俩小时来,她额头的红都会自行消失。”
知道穗子没事,于敬亭这才放松下来,一秒从神经病模式切换到体面人模式,又是跟主任拉家常,又是跟人家握手的,与刚刚的狂躁判若两人。
穗子看他这样,眼圈红红的。
要什么白马王子啊,她家的“黑马王子”不比那玩意实用多了?
文能考清大,武能脚踢渣,能赚钱还知道心疼人,虽然炕上没节制这点稍显吃力,但她也不是不能“忍”,为了让他不出去嚯嚯别的女人,她这点辛苦也是可以吃的.....
“她都哭了,还说没事?!”于敬亭一转头看到穗子眼圈红了,又从体面人切换到神经病模式,对着医生质问。
穗子:......
从医院出来,穗子想跟他分享下这几天的感悟,历经了失忆又恢复记忆,她好像想明白很多事。
整酝酿着怎么跟他开口,却见他车不是开往回家的路。
“这是要去哪儿?”穗子问。
“找那个傻缺儿干一架。”于敬亭嘴里的傻缺就是阙梧雨。
他当时的心思虽然都用在穗子身上,但智商还没丢,如果他车停在路边,对方也想停车,追尾还说得过去。
大马路中间,追他二大爷的尾啊。
这是摆明了找事儿。
“傻缺说不定跟陈老头穿一条裤子,陈老头跟他说咱们坏话,他就找事儿,我这就杀过去,教他做人。”
“他跟姥爷不是一伙的,我想,我收到的那封信,是他写的。”
于敬亭紧急刹车,停下来眯着眼问:“你说什么?”
“那封落款是雨的信,是他写的。”
怪不得她当时看了字迹那么熟悉,原来是大雨写的。
那字陪伴了她前世好几年,她是再熟悉不过的。
穗子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阙梧雨就手写信给她。
虽然彼时已经有了各种通讯软件,几乎没有人再用这么传统的方式,但他依然保留了这个习惯。
无论他在哪里,都会保持着一周一封信的习惯,为的就是让穗子犯病时,对这世间还有一丝牵挂和留念。
那是她前世最好的朋友,想不到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了。
“你和那个傻缺儿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于敬亭端详着穗子,终于发现了穗子的不一样。
她的眼神变了。
依然柔和,可是多了一份这几天没有的淡然,那是天塌下来都无所畏惧的泰然,这绝不是17岁的穗子能有的境界。
“你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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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记忆了,只有月票才能唤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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