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被害者是被凶手用利器直接刺中要害死亡。然后被人剜去了眼睛、割掉了舌头,除此之外,被害者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挣扎痕迹也不明显。属下推断,他极可能是迷住了后行凶的。”仵作答道。
“是曼陀罗的味道。”一旁的面具少年突然开口道,他嗓音有些嘶哑,有一种刻意压着了嗓子的感觉。
姚知府等人闻言用力嗅了嗅,的确隐约闻到了一点味道。但如果不仔细,根本就不会现。他有些吃惊于这少年惊人的嗅觉,也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
“没错。”仵作也点了点头,“想来凶手是利用曼陀罗的毒性麻醉了被害者,让他不能够强烈反抗。”
“你们可知冯二牛最近与谁结冤没有?”姚知府问曾婆子等人。
曾婆子等人也有嫌疑,不过先前衙役已经盘问过,也到他们住的地方与死者屋子里仔细勘察过。算是排除了他们三人的作案嫌疑,现在就看能否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了。
“二牛这人平时还挺勤快的,对顾客也总笑眯眯的,倒是没瞧着他跟谁有过结。”朱胜说道。
“对,老婆子忙不过来的时候,二牛也会帮忙。”曾婆子也开口。
蔡大旺也表示冯二牛还挺会来事的,跟他也没矛盾。
众人闻言忍不住蹙眉。
“冯二牛家有什么人?他跟家人情况如何?他有没有相好的姑娘?”面具少年突然问。
曾婆子他们看了眼姚知府,见他点头后才答道:“二牛家中有除了父母外,还有一兄一姐。他姐已经嫁到外地,兄长也已娶妻。听他平时聊天的情况,与家人感情应该还挺好吧。至于相好的,没看见过。不过——”
“如何?”
“不过二牛以前私下一直将一个叫‘秀儿’的邻村女子挂在嘴边,但自前几日后,就不再听他提过。”
秀儿?
众人觉得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姚知府他们又问了一些事情后,就离开了。
此时已经是丑时末了。
面具少年如出现般,又突然地消失了。
姚知府盯着少年隐入黑暗的身影,不知为何就莫名觉得那个凶人魔或许很快就会落网。
“明日去调查一下那个秀儿。”
“是。”
……
面具少年身如鬼魅在黑夜里穿梭,直到在身体如轻燕跃入一家客栈后,他才拿下了面具——竟是云宁。
云宁回到房间时,兰婶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或许是趴睡的姿势不好,她睡得并不安稳。
“夫人,您怎么这身打扮?”兰婶被惊醒过来后,看着云宁一身男装装扮愣住了。不过仔细看,夫人这男装扮相也很好看。虽不及秦公子的清冷孤傲,却有着正属于少年的娇容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