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鬟长什么模样？你确定是楼儿院子里的丫鬟吗？”季婉从这里面嗅出了不对劲儿。

“就是一个穿着府里下人服的丫鬟，十二、三岁，模样普普通通的。”季葵儿答，但要她说小丫鬟的容貌特征，她还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季婉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过她没有说什么，反倒拉着侄女的手说：“或许你表哥和阿宁临时有事走了，咱们回去吧，等他们回来再问问。”

季葵儿点了点头。

……

姜氏坐在榻旁借着从窗户射入的光线优雅地涂着丹蔻，那泛着光的红色色泽让她心情很好。

“姨娘——”就在这时，姜氏身边的亲信丫鬟回来了。

“如何？”姜氏放下手中的染色纸，含笑地望着丫鬟。她这笑意带着某种笃定，仿佛是早成竹在胸，就等着看想要的结局了。

“回姨娘，失败了。”谁知道丫鬟的答案却完全是她意料之外的。

“不可能。”姜氏脸上的笑一收，冷得有些可怕。“怎么会失败？难道他们没有喝茶？没吃糕点？”

没错，姜氏一直让人留意着云宁的动向。在发现她和季葵儿走得近后，她立刻有了主意。今日在下人回禀说云宁被云楼叫去他的院子后，姜氏立刻有了主意。

她在云楼他们的茶水里和糕点里都下了媚药，只要他们碰了，保证干柴烈火。她再把季葵儿骗过去，让她撞见云楼和云宁的丑事。这样一来，云宁别说做太子妃了，她只会身败名裂。

只要云宁一毁，就没人再跟云瑶抢了。

至于被发现的后果，呵，她自然留有后手。

“茶喝了，糕点也吃了。但是等表小姐过去时，三公子和二小姐根本就没在书房里。”丫鬟也很纳闷，为了今日这一出，姨娘可是把埋了好久的眼线都给用上了。谁知道最后还是没成，也难怪姨娘脸色难看了。

“不见了？”姜氏脸色还是阴沉一片，“他们肯定是藏起来了，不行，要是这次没得手，只怕以后更难了。”她也想过给云宁下毒，可是倘若让她死在国公府里，那全府上下都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还要连累云瑶。

姜氏越想越不甘心，她朝着屋外走去。只是她没料到的是，居然在花园里碰到了原该中了药的云宁、云楼。而两人瞧着模样根本不像是中药的样子，还正笑盈盈地陪着成国公夫人，还有季葵儿逛着园子、聊着天。

姜氏一愣，眼睛跟针似的细察着云宁、云楼。但是怎么看，两人都神情自如，没有一丁点不对劲儿的地方。

“姜姨娘，这么巧？你也来逛园子。”成国公夫人看着姜氏，笑着打招呼。

姜氏虽占着姨娘的名份，但是自从她当初那个孩子夭折后，成国公就没再踏进过她的房门。这些年，她也不过是守活寡罢了。但姜氏也没闹，反而安安份份的。

成国公夫人见她安份，倒也任她就这么默默地生活在府里。但近来，季婉却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看不透她。

“见过夫人，三公子、二小姐、表小姐。”姜氏回过神，朝着招呼。“妾只是随便走走，就不打扰您们了。”

她又看了一眼云楼、云宁后，这才离开了。

“怎么感觉姜姨娘怪怪的。”季葵儿看着姜姨娘的背影嘟嚷了句。

云楼和云宁对望了一眼，然后跟成国公夫人说：“娘（义母），我有事要跟您说。”

【作者题外话】：迟到的第二章，晚上还有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