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琛心情不爽,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刚要去阳台喝,一转身便看到了李悦枝。
战北琛面色讶异,“你进来做什么?”
听到如此冰冷的问话,李悦枝一双明媚的眼睛,立刻蒙上一层水雾,熠熠眸光被难过遮掩,望着战北琛,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北琛哥哥,你怎么了?”
“我?”战北琛冷哼一声,随意地绕身坐在小客厅的意大利沙上,一口干了红酒,霸气地靠在靠背上,双臂搭在一旁,“我一直这样!”
战北琛猖狂倨傲地扬唇,一副痞态。
“不是的,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李悦枝眼睛一睁一闭间,刷,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战北琛厌恶女人的眼泪,蹙眉,一脸不屑,刚要让她出去。
李悦枝质问,“你为什么要娶她?”
战北琛随意地翘着二郎腿,浑身带着傲气,“我愿意!”
“北琛哥哥,你从小受我爹的教导才有今日之成就。
恩师如父,如今他老人家刚走,你就娶了沈初画?
你这么做对的起他么?你对得起我么?”李悦枝从小就是万人宠爱的大小姐,终于忍不住起了火来。
“呵!”战北琛冷笑了声,“我娶妻之事,李先生双手赞成,我何来对不起他?又何来对不起你?”
说着,他缓缓站起身,向前两步,瞪着李悦枝,“二嫂!”
战北琛这一声二嫂,仿佛一把尖刀直扎进她心里,“你说什么?”
李悦枝气得握拳抬起想要锤他月匈口。
战北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甩开,“出去!”
说完,他转身朝卧室走去,他现在心烦的很,他媳妇在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他都要气炸了,没时间应付这个女人。
可他才走几步。
李悦枝直接抱住了他的腰。
战北琛多年当兵,警觉性极高。
一瞬间,抓着她的手臂,直接将她甩开。
砰!
李悦枝跌摔坐在地毯上。
她哭得更咽了。
“北琛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不会不明白我的心意的!
我离家留洋的前一晚,去部队找你,
我说过,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
你都忘了么?
我以为我表达的足够清楚了,你为什么在我没回来之前娶了沈初画?
我不甘心!”李悦枝歇斯底里的质问。
“我是个长混部队,只会舞刀动枪的粗人,听不懂那些诗词歌赋,出去!”
丢下一句狠话,他便走进卧室。
李悦枝缓缓站起身,拖着无力的身体,一步步挪出了战北琛的套房。
走到楼梯蜿蜒处,她撞见了提着药箱回来的沈初画。
沈初画一眼便看出李悦枝哭红了眼,而且从二楼走下来,她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沈初画没有跟她打招呼,冷漠地从她身边走过。
既然是互相不喜欢的情敌,何必装得友好?
沈初画迈着小步,挺着腰杆儿走上二楼。
二楼环廊旁边,祁媚房中的仆人李嫂子和老祖宗房中伺候的苏嫂正在鬼鬼祟祟的窃窃私语,沈初画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