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画提出迁坟,事实上,也是为了咱们沈家活着的人好!
江东最有名的算命先生鬼算子说,这家中亲人的坟墓若葬错了地方,会影响整个家族的运势,
生意上,官场上,甚至是下一代人,都会受到影响,
我这么做,也算是为了咱们大家都做事顺风顺水,叔叔日后生意兴隆!”
沈初画表面上劝架,实则句句都在暗示沈继斌,这几年他生意赔钱,诸事不顺,都是因为没给她父母葬在好地方而遭受到了报应!
这样一来,沈继斌更恨当初不让给沈初画父母厚葬的宋莲。
沈继斌瞪着一双如牛的眼珠子,愤愤地看着宋莲,一只干农活儿的手指着宋莲都快戳到她脑袋上,“你这贱人,这几年,我们家生意连年亏损,都是你,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个祸害?
当年我真是……”
宋莲彻底被沈继斌激怒,随手抄起一旁矮桌上的烟灰缸,朝着沈继斌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砰--
烟灰缸砸到沈继斌的额角,又掉落到地上出沉重的声响。
“你……”沈继斌气得抖,瞪着宋莲,抬手要打回去。
宋莲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你竟然敢指责我?生意上的失败怪我吗?你凭良心说,
沈家的钱,到底是你药铺生意亏空没了,还是你在赌坊输没了?
当初我为什么不让你给哥嫂厚葬,还不是因为钱都被你……”
宋莲说到这儿,沈继斌粗厚的手掌蓦地捂住她的嘴,“你给我闭嘴!”
他对着宋莲挤眉弄眼儿。
沈初画和战北琛自然听出来,这里头还有名堂。
看来,沈继斌的事儿还不少啊!
见状,沈初画和战北琛起身。
沈初画道,“时候不早了,叔叔,我先走了!”
沈继斌客气地躬身连连朝战北琛点头哈腰!“诶,好好,慢走,慢走!”
……
“啊……爹,娘……呜……”就在这时,只见沈应湘疯疯张张,哭嚎从院子里跑进来。
见沈初画和战北琛在,她蓦地止住了哭声,诧异又夹杂着愤怒地瞪了沈初画一眼,随后看向沈继斌。
沈继斌瞪了她一眼,“胡闹什么?”
沈初画扫了一眼沈应湘。
她穿着西式的白色洋装,白色高跟鞋,画着精致的妆容,这样子,一看就是和那些富家名媛同学去喝早茶了。
“爹,我虽然人被从监牢里放出来了,可是我的名字还登记在监牢记录薄上,我的档案上,也记录着我坐过监牢,某种意义上来讲,我根本就还是个囚犯,一个有污点的囚犯!”沈应湘一边朝父亲歇斯底里的吼着,一边瞪着沈初画,似乎在暗示什么!
沈初画心中颇为得意,这个蠢货,终于现了!
“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沈继斌不可思议的看向沈应湘。
“爹,是真的,我留洋时候的同学,她的父亲是巡捕房的督察长,她亲口跟我说的,她父亲根本不让她同我玩儿,说我是个有案底的人,今日我出尽了洋相,被同学们瞧不起,这事儿已经在我们的圈子里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