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的死讯就是她通知乡下舅舅的。
她自己没办法对付沈继斌,但是她可以搬救兵。
娘的乡下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乡下人不似城里人事故,他们都很团结,有事儿一起上。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被卸掉一条腿的宋老二也拖着腿到沈继斌身边打他。
沈继斌没多大一会儿,便被打得鼻青脸肿。
宋莲大哥二哥也都打累了,便停下了手。
“沈继斌!”宋莲大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质问,“我问你,为什么不在家中给我妹妹摆灵堂?
为什么不把她接回来,那医院太平间里都是些无名死尸,你让她在那儿,灵魂怕是都得不到安息,你怎么这么卑鄙啊?”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沈继斌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手抹掉嘴角的血,一脸怂样儿,“家里的几个孩子,未出嫁,也未娶妻,如今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我怕家中办隆重的丧礼,会让大户人家觉得丧气,而不来提亲,耽误了孩子们,我这也是身为父亲的用心良苦啊!”
沈应湘和沈拓纷纷冷笑。
沈拓道,“爹,我们不在乎!”
沈应湘亦是这么说,“爹,我也不在乎,只要娘能回到家中就好,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如今去了,怎么也要从家中走!”
沈继斌心中恨死了这几个败家孩子,一个个儿的,不像沈初画那般聪明伶俐不说,各个儿都是蠢笨的货色。
“孩子们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宋莲大哥问道。
沈继斌无奈点点头,“去吧,去接回来吧,我如今受了伤,就不去了,先进去休息了!”
“我扶你!”一直站在一旁默默无语的乡下女人这时候开了口,走过去扶沈继斌。
沈继斌神色微怔,看着那女人的眼睛里有几分愧色,连忙道,“不必了,不必了!”
沈初画看得到沈继斌眼底的心虚,猜想,难道这女人和他还有什么?
那女人深深看了沈继斌一眼,“姐夫何必跟我客气!”
沈继斌一脸尴尬,只能点点头。
沈应湘来到沈初画身边,欠了欠身,像是真诚的跟沈初画道歉,“初画,我二舅听了我爹的胡话,没分清是非跟你动了手,对不起!
眼下,能不能请你帮他把腿接上?我们去医院接我娘,人手不够,求你了!”
沈应湘二舅诧异,“初画?这丫头是沈继斌大哥家的闺女,那个傻丫头沈初画?”
沈继斌当年还在乡下的时候,就到处跟人说,他哥哥嫂子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生出个傻子来。
乡下人经常拿这事儿当成是茶余饭后的笑柄。
其实就是对沈初画父母的妒忌,说话酸的很。
沈应湘瞪了她二舅一眼,“二舅,你说什么呢?初画的病早就好了!”
沈初画一直冷着脸,心想着宋莲家的亲戚都是奇葩。
宋老二忙给沈初画磕头,“对不起,对不起,初画,你看,我是应湘的舅舅,论起来,也是你舅舅不是,我刚才冒犯了你,对不起,都是沈继斌胡说,伤你,那可不是我的本意,你就帮舅舅接上腿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