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初画站起身。
柳姨娘蓦地叫住她,“你不用骗我,我是过来人,我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你身上的味道骗不了我!”
沈初画蓦地转过身,视线清冷地看向柳叶竹,“柳姨娘,你到底是谁?进战家的目的是为何?
我跟四少是结发夫妻,我本就是他的人,这个犯着您了么?”
柳姨娘红了眼眶,眼神又恢复了怯懦,缓缓摇了摇头,“我能是谁?只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祁媚当年害死了我丈夫,我性格软弱,等了这么多年,才过来找她报仇!”
沈初画深吸了口气,“如今你已经把祁媚搬倒了,日后,我希望您好好对父亲,在这个家安稳的生活,父亲是个好人,江东的百姓都因为他过上了好日子!他待你也不错,希望你好好珍惜他!”
沈初画提醒柳叶竹,不要再计划伤害别人。
柳叶竹苦笑了下,“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了?就因为他让他的儿子娶了你么?你以为他是大发慈悲么?你也是他手下的一枚棋子而已!”
“柳姨娘,您不要再说了,我的话已经说到!
至于您未来怎么做,那是您的事儿,不过我告诉你,只要我在战家一天,战家的人,你就动不得!”
柳叶竹握着拳,“初画,我是为了你好,你成了战北琛的人,你就逃脱不掉了,
做他的女人,你会万劫不复的!
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才提醒你,不要让你自己有他的孩子!
你医术高明,应该知道如何避免!”
沈初画深深看了柳叶竹一眼,“柳姨娘,我跟北琛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
说完,沈初画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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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媚仍旧被关在后院儿的仓房里。
战穆尘说是不许让人给她吃东西。
可李悦枝却还是一日三餐给祁媚偷着送。
有一日,沈初画看到父亲撞见了李悦枝给祁媚送吃的。
父亲盛怒。
李悦枝便哭着说,祁媚再犯错,也是二少的亲娘,他为了二少也付出了不少辛劳,她这个做儿媳妇的,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婆婆去死。
之后,战穆尘便也不再来后院儿,任何李悦枝给祁媚送水送饭。
沈初画坐在阳台的竹椅上看着窗外梧桐树的叶子,陷入沉思。
这么多天了,父亲为什么还不处置祁媚?
难道是害怕传出去,他脸上失了光彩,失了人心?
也是,毕竟父亲是江东的第一贵族,他在外面一世英名,若管不住后院儿,怕是一定会有人笑话。
她又想到李悦枝。
李悦枝瞧不起祁媚,这个她早就能看出来,为什么李悦枝却装好人,给祁媚送水送饭?
是为了在父亲面前表现她的大度么?
应该不是,难不成,她又和祁媚串通一气,要反击么?
沈初画想,看来日后要多加小心防着,也要时刻保持警惕,一旦有机会,一定要彻底砍断祁媚和李悦枝的根,让她们再也爬不起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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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琛去码头,没回来的晚上,
战家又出了大事!
柳姨娘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