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最艰难的就是父亲。
沈初画不禁想,还是21世纪好,只能娶一个,就不会如此麻烦了。
女人多了,是非也就多了。
想到这儿,沈初画站出来,走到柳姨娘身边,温柔道,“柳姨娘,您别难过了,也别再有轻生的念头,
您看,您出了事,父亲仿佛一晚间老了好几岁。
父亲不再年轻了,他保护着我们一大家人,他更想照顾到每个人的感受,可是他再尊贵,再厉害,也是个平常人,是个丈夫,是个父亲。
柳姨娘,我知道您很爱父亲,一定不想他过于操劳对不对?
所以,把身体养好,好吗?
大太太做了很多错事,但是她毕竟是战夫人,父亲做任何决定都是顾大局的,稍有不慎,就会落人口舌,柳姨娘,大太太现在情况很不好,她已经在自生自灭了!”
柳姨娘的唇微动,随后低头沉默了。
她心中有些讶异,没想到,沈初画竟然如此厉害。
她的一番温柔言语,既跟她说出了战穆尘不处理祁媚的难处,也用所谓的爱,让她不能再闹下去。
好一个识大体的儿媳妇。
战穆尘此刻看着沈初画的眼神中,有着满满的感激。
柳姨娘低着头,默默流泪。
战穆尘朝沈初画点点头,他不得不说,老四这个媳妇很厉害。
沈初画替他解决了当前的窘境。
但是他左右思量,看着自己几位被祁媚害了的姨太太。
他对柳叶竹道,“别哭了,我已做了决定,回去写一纸休书,把她送回乡下去,从此以后,她和战家的任何人断绝一切关系,就当这个人死了!”
柳姨娘低垂着眉眼,她不敢表现出太兴奋,害怕战穆尘看出她的算计来。
众人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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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来以后,沈初画坐在他们小套房阳台的竹椅上,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
战府地理位置位于高处,放眼望去,能看清临远城的貌。
此刻,虽然已经是夜晚,可是临远城内的主道,还是灯火通明。
初夏的风微微刮过,让人惬意无比。
沈初画陷入沉思。
父亲在书房写休书了。
祁媚的哥哥被送到了边境,祁媚也会被休了送到乡下,这么长时间以来,祁媚算是彻底被搬倒了。
从此以后,战家会再无波澜么?
沈初画想到三姨太和柳姨太的眼睛,不会的!
可是不论如何,沈初画也不想参与她们的斗争了。
她的目标是沈家,她要替原主慢慢将沈继斌弄走的财产,部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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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
柳姨娘回到家中。
战穆尘已经写好了休书,就在他决定晚上开个家庭会议宣布这件事的时候。
李悦枝哭着对战穆尘说,祁媚快要不行了,她求战穆尘将祁媚送进医院。
战穆尘便答应了。
心想,就算不行了,他也要救她一命,到时候也算是夫妻缘尽,他也还了祁媚一命。
就在几个姨太太都盼着祁媚死在医院里的时候。
管事来跟战穆尘汇报,说,大太太怀孕了。
战穆尘震惊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