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洗礼,他成为皇族内卫,但也是那次洗礼,让他最好的朋友永驻无间。
如今看来,死了的人,未必不幸福,而活着的人,未尝不是在经历痛苦。
“孟昭,我只是一个小角色,听人办事,听人差遣而已,像是斩杀七星楼高手,对付孟家,幕后主使都另有其人,你与其将精力放在我身上,不如去找主使者的麻烦。”
“不,不,不,在我的认知中,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但至少每个定位,都有自己的价值,你或许不是针对孟家的主使之人,但也定然知道许多隐秘。
而且,难道你连自己出身何处,都不知道吗?
若真是如此,你这样的糊涂蛋,竟能练就这般先天绝顶武道,真是老天无眼。”
对于那真正的幕后黑手,孟昭并不在意,因为如果他没猜错,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他是无法向对方做出报复的,既如此,何必牵挂对方?
至于所谓的主使之人,无非也是一柄刀子罢了,在孟昭心中,和眼前之人没什么区别,只是稍微有一点点自主性而已。
“孟昭,刚刚我听你那五弟说,你已经猜测出我们的来历,不知是真是假?”
甄诚此时竟也玩了一招反客为主,明明是孟昭审问他,却变成了他询问孟昭。
“不错,我心里是有几番思量,隐约察觉到,你们的身份来历问题,所以,我严禁孟家任何人审讯你们,以免问出不该问的东西,除了我。
所以,你也没必要死抓着手里的那点秘密不放,只有我知道的情况下,若是我不说出来,又有谁知道是你说的呢?”
作为话术大师,嘴遁专家,孟昭在这方面的造诣,未必不如武学方面。
他这么一说,顿时引得甄诚心思乱飘,是啊,孟昭如此谨慎对待,明显已经有了猜测,而且他若真的知晓自己身份,也不敢向外泄露,既如此,又何必硬扛着,装什么忠心臣子呢?
一念及此,甄诚竟仿佛当头棒喝,开了窍一般,道,
“也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瞒你,我是玉京城人,而今为皇族内卫之一,论起来,你是天罡卫,也算是大帝近卫,咱们还算是同僚呢!”
这甄诚不要脸起来,也真是没谁了。
非但将自己的身份诉之于口,而且趁机和孟昭拉关系,将皇族内卫和大帝天罡卫,当成同僚。
孟昭也算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听甄诚这般无赖说辞,也是忍俊不禁,
“好一个皇族内卫,好一个同僚近臣,遥记得天罡三十六卫,不过是三十六个倒霉蛋,被家族放弃,被大帝召集,青灯古佛十个寒暑,才得了点面子荣誉。
如今在你的口中,竟好像真成了大帝身边的近人。
你也算是难得的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