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敌为友嘛,这可是王道情节。”段青笑着摇了摇头:“天下第二能够走到现联盟第三的位置,可不是没有任何原因的……”
“不,不止是这样。”
絮语流觞打断了段青的话:“虽然不知道一些暗中的细节,但那个时候的他……”
“想必就已经对我动了心思了吧。”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再一次出现在了斗技场的中央,可怖的光影也将那里的景象完全淹没了,一道冲天的剑气也随着愤怒狂魔之前的大喝,向着斗技场的上空斜向飞去。几个依然看好刘青牛的玩家急忙站起了身,开始寻找起了那个年轻混混已经不见了的身影,而早已知晓那个阿牛抱头鼠窜到角落里的段青,也微微地低了低自己的头:“普通的追求者……是吗?”
“在我的一生中,曾经出现过很多的追求者,但无论他们如何表现自己的真心,他们都无法回避我在现实中的身份。”絮语流觞苦笑着回答道:“楼家的千金就像是一直吊在他们头上的一颗甜蜜的果实,不停地腐蚀着他们的私欲,就算他们再怎么控制自己,我还是能从那些人的眼中……看到许多其他的东西。”
“哦?”段青意外地瞪了瞪眼睛:“也就是说……当初我们也是逢场作戏喽?”
“不,你是不同的。”声音低沉的蓝发女子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毕竟……当初是我追求的你嘛。”
“如果你将整天压榨劳动力的魔鬼行径也能称之为追求的话……我是没有意见的。”
“这是大家族的女孩独有的表达方式,你要用你玩游戏的本领……好好领悟。”
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絮语流觞收起了自己的微笑,然后望着斗技场中央如同风车一样旋转的那名双剑战士的身影,再一次回到了讲述的情绪之中:“总之……当时的愤怒狂魔是唯一一个给我的感觉不同的人,那个傻大个是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所以当他说出想要与我交往的时候,我……我就犹豫着答应了。”
“啊?”段青发出了一声完全不符合气氛的怪叫:“你,你居然动心了?你这种恶魔女居然也有今天?”
“闭嘴!”
一柄突然出现在空中的手刀狠狠地敲在了段青的脑门上,将他的鬼脸与怪叫一同敲了回去:“你以为我真的是那种随便的人啊?当时我已经跟他们一起当了几个月的教练了知不知道?现实之中的几个月……在自由世界里几乎相当于一年啊!虽然我一直没有正式加入天下第二,但他们一直把我当同伴来看待,就算是再怎么铁石心肠……”
“那个……”
望着对方眼中泛起的泪花,段青无奈地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后来呢?你为什么要离开?”
“还不是因为你!”
一拳将段青打成了痛苦的虾米,絮语流觞咬牙切齿地回答道:“剑北冬传来了你的消息之后,我就立刻启程离开了这里,别说是恶魔复生那些天下第二的管理员,就连我手底下的那些学徒我都没有打招呼,结果等到了风花镇之后,找到的只有你已经离开的消息,后来我在镇里转了半天,最后才与凝兰碰了面……”
“然后就是塔尼亚的事情了,对不对?”抱着肚子的段青撇嘴回答道:“真是一个无比简单的故事啊。”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追随你的脚步,同时也在恢复自己往日的状态,希望能够把三年前的那个我,重新展现在你的面前。”蓝发女子眼神落寞地回答道:“我可不希望我们见面的时候就像陌生人一样,我也不想让你发现一丝异常,所以……有关这段与天下第二一起生活的日子,还有那段感情的纠葛,我都想就这样藏在心底,让他与时间一同缓缓逝去……”
“现在看来,这种想法简直愚不可及。”她抬起了头,眼神重新落在了那个屹立在斗技场中央的双剑战士身上:“不仅会对他造成困扰,而且也会产生许多不必要的误会……”
“……现在说给我听,难道就不怕我们之间会生出芥蒂吗?”
“当然不怕,我们可不是当初的那群小孩子了。”
再次缓缓地站起了身,絮语流觞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剑柄,那披在身后的蓝色长发,也开始随着海风的拂起而微微飘扬着:“这次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当然会坦然承认它们,我不应该强行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应该向你隐瞒这些过去,不应该不辞而别……”
“不应该因为一直没有寻找到你的消息,而轻易接受这份感情。”
轰——
又一次激烈的剑啸声中,短发青年手中的铁棍终于被愤怒狂魔的双手大剑斩成了两半,然后在一道悠长而又夸张的惨叫声里,向着斗技场的远方跌飞了出去,如同电扇一样飞舞的大剑似乎也在魁梧战士的怒意下活跃到了极点,然后又随着某道身影的出现而再次落了下来,而属于愤怒狂魔的目光,也注意到了段青这边看台所发生的一幕:“你……终于肯站出来了吗?”
“现在我们都打过一架,公平合理。”蓝发女子则是拔出了自己的炽热长剑:“既然热身差不多结束了,接下来……”
“应该是我们之间的战斗了!”
剑刃与剑刃之间的摩擦声随着絮语流觞消失在原地的身影而猛然响起,然后在华焰与两柄双手大剑相互分离的景象中向着四周激荡,火焰的光华也如同燃烧的风暴一般,咆哮着冲向了两人之间的阴沉天空之中,似乎终于等待到好戏开场的观众们也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呐喊,挥舞着双臂一起站了起来,一道带着罡风的身影却是突然越过了刚刚翻回到原地的絮语流觞头顶,向着还未站直身体的愤怒狂魔落了下去。
砰!
“抱歉打扰了你们之间的决斗。”
无声的寂静随着愤怒狂魔又一次被击飞的结果而出现在斗技场的周围,然后随着所有人聚焦而来的视线而转变成又一次惊讶的低鸣,而代替絮语流觞站在场中央的那名男子却是无视了他们的议论指点声,双手互相拧着自己的拳头:“不过……”
“我家的小弟好像受到了欺负。”他用下巴向着远方刘青牛所倒下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作为老大……”
“我得替他出头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