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都说安国地大物博多奇人异事,这下算是见识了。画屏,咱们逗留几日,也该走了。”
女子念完,眼神看向远方,喃喃自语道。
……
“不是读书人,胜似读书人啊!”
待荆哲离开,大厅里有人感慨道。
“是呀!能写出此等佳作,又有如此定力,不为美色所动,我辈楷模呀!”
“哎,阿坤公子如此高才都不留恋于此,我辈还有什么理由不走?”
“走了走了!”
哗啦一声,在场的读书人都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而陈剑南则混迹在人群中,头压的很低,心中还在庆幸,幸亏荆哲写完诗之后就没再q他,不然他今天将颜面无存!
明天就启程去京州吧,雍州是不能多待了!
陈剑南随着人群往外挤,心里盘算着。
他好不容易走到门口,眼看就要出去了,不和谐的声音在后背响了起来。
“哎呦,第一才子这就要走吗?”
等陈剑南回过头去,林文耀一脸笑嘻嘻的拍手说道:“你瞧我这人,记性太差了,应该是第二才子才对嘛!”
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停下脚步来看他们,陈剑南不敢停留,狠狠的剜了林文耀一眼,灰溜溜逃走了。
不消片刻,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大厅,已然空空荡荡。
老鸨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一丝担忧。
以她对这些读书人的了解,刚才说的大多都是屁话,究其原因,多半是因为阿坤公子不过是个练习生,却能写出比他们还好的词,他们若继续待着,脸不红吗?
回去睡一觉,第二天忘得一干二净,晚上又会跑来消费了。
机智如老鸨,早就看穿了一切。
而她最期待的是,今晚的故事流传开来。
那首“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会插上翅膀,飞遍雍州的每个角落,飞向京州,彻响安国。
到时候,“春水楼”名声大噪,在雍州城里的地位更加稳固,安国各地慕名而来的公子也会多不胜数…
想到这一幕,中年妇人心满意足。
……
迎着朦胧月色,荆哲哼着小曲,走街串巷,心情不要太好。
明天拿着银子去把硝石一买,他离开邙山的日子就不远了。
憨憨也很兴奋,他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觉得,原来挣钱可以这么容易。
邙山之上,几个月都没有劫到一票了,这让他们不得不在山上自己开垦荒地,种田种菜,山贼硬生生玩成了农户,传出去的话,道上的人指不定怎么笑他们呢!/
而荆哲呢,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五十两银子就到手了,彻底颠覆了憨憨的认知。
荆哲脚步轻快走到前面,憨憨落在后面盯着他的背影,在心里盘算:
回去之后要不要向寨主建议,也别让少寨主进京赶考了,就留在山上,一个月作一首诗去春水楼卖了,不比他们劫道轻松多了?
嗯,就这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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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推荐票一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