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不如鬼。

毕竟鬼还能成鬼仙，有朝一日，成就大罗也是可能的。

但是器灵，基本没有什么可能。

不过，这话太扎心了，这信仰系统如此乖巧，他就不扎系统的心了。

进行周密的手术工作。

信仰系统，也真的乖乖巧巧地没有反抗。

主要是，也反抗不了。

它的作用就像是一个转换器，把信仰转化成种种玄妙神通。

按照设定好的程序，引领宿主变强。

但要是没有了宿主，他也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而且虽然因为吸收了太多的信仰，莫名的积累了情绪，但是本身没有疼痛的感觉，所以也无所谓，甚至乖巧地配合周考切割、解剖它。

那模样，让周考都一阵阵不好意思。

只想着如果所有的系统都这样，那该有多好。

心中稍稍感慨，神念冲入系统解剖，顿时间，神识一震，周考仿佛出现在另一个空间。

一个遮天蔽日的虚影浮现虚空之中，高高在上，无所不在，全身散发着恐怖的混沌气流，脚下三千道韵流转，好似万物主宰。

一个恢弘大气的声音在脑海当中响起。

“跪下。”

“臣服。”

煌煌之音，似大道鸣响，言出法随。

周考目光微变，感觉到有一种浩瀚的意志正在朝着自己压迫而来，不断逼迫着自己。

一股恐怖的力量袭来，似乎要撕裂他的身躯、灵魂、意志。

在这里，有尊严的站着便会痛苦，会死，而毫无尊严地跪着，就会活着。

又或者说，跪下后，他们会认为跪下才是尊严。

站着，不过是最愚昧的蠢货才会做的事情。

那些站着的人，是完全没有脑子。

周考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万界聊天群里一群人会那个样子了，如今的他们不过是披着他们名字皮的奴仆，与原本的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干系。

但凡进了这里，心神就会被操控。

臣服？

果然，是魔！

周考微微摇头，目光变化，黄石天书、八景宫灯照耀，五条时间长河涌动，直接破碎幻境，直入本源。

系统感应到周考神念深入他的身体，更是放弃反抗，引领着周考去探索它的身体。

一时之间，两者之间，配合得无比默契。

看得一边的王魔睚眦欲裂，双眼血红，那是我的系统！

我的！

心中愤怒狂吼，可是周考连搭理他的心思都没有。

唯一变化的就是，随着王魔心中无限的愤怒升起，恨意杀意凝成一块，他身上莫名的浮现了一丝黑气，并且侵入神魂。

只是他浑然没有察觉，就这么憎恨着。

直到时间匆匆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他眼神变得有些呆滞和迷茫。

再到周考探索完系统，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身上禁制解除，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跪下去道：“王魔参见主人。”

姿态谦卑恭敬，毫无一丝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