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李长源两人自然发现了小七和苏小蓉落在了后方。
但他们只以为两个小姑娘有什么女儿家的私密话要讲,便没有多想,更没有偷听的打算。
估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两个小丫头是在说私密话不假,可是内容却不是什么女儿家的私密话,而是关于他们俩的一系列八卦。
两人并肩而行,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值此月明星稀的夜晚,李长源突然听见阵阵萧声从不远处传来。
“这大晚上的,怎么还有萧声传出?”李长源纳闷道。
他记得,他上一次来拜访忆盈楼的时候,可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然而,当他向高绛婷投去问询的目光时,却发现高绛婷同样一脸茫然的抬头看着自己,显然是被自己的问题问住了。
“看来你也不知。”李长源哑然失笑,“后面那俩丫头应该知道吧,咱们叫来问问。”
“嗯。”
高绛婷点了点头,随后朝着身后的小七和苏小蓉喊道:
“七妹,小蓉,过来一下。”
突如其来的呼喊将两个小姑娘吓了一跳,还以为她们的谋划已经暴露了。
两人有些做贼心虚的走近李长源和高绛婷两人,说道:
“四姐姐,怎么啦。”
“你们可知这萧声是怎么回事?我能听出,这萧声中充满了失望、郁结与凄苦之情,可是哪位姐妹出事了?”
“啊?”
小七一脸茫然的看着高绛婷,心道这不就是普通的萧声吗,咋还有这么多的情感?我们听的是同一个萧声吗?
说起来,小七也是忆盈楼众多弟子中的特例。
忆盈楼公孙一脉的技艺,本是广涉琴棋书画、歌舞杂艺,涵盖甚多,女子对此等华美技艺本应心向往之,但小七却心无旁骛,一心向剑。
她习剑之刻苦,少有人能与她比拟。
正所谓“六日迎阳立、三冬抱雪眠”,她每日运剑,绝不沾染半点其他技艺。
曾有姐妹问她可是不爱其他技艺,她也只是默然不答。
小七十五岁那年,公孙盈偶然观其舞剑,伫立久久,长叹无语。
而公孙幽此时也再无可教她之剑法,只因此时小七对剑技的理解已经远超众多姐妹,所差的只是阅历和功力而已。
对小七而言,要让她比武论剑,那年轻一代能胜过她或者能与她比拟的恐怕都不超过一手之数,但要让她赏析琴棋书画,那无异于是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