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的走到周蔓蔓身侧,握住了她的手。
周蔓蔓一愣,之后反握住辛甜的手,眼底有没有散去的疲惫和惊慌。
等到房门打开,辛甜走向开锁师傅,给了一沓现金:“师傅辛苦了,我朋友身份特殊,麻烦你今天的事不要和别人说。”
师傅看着辛甜出色的眉眼,觉得似乎有几分眼熟。他笑了笑,道:“姑娘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
辛甜把师傅送到电梯口。
等到她折返回去的时候,周蔓蔓已经进了房间。
门半掩着,辛甜走进去,随手关上。
孟声声躺在沙发上,周遭都是空了的啤酒瓶。
她睡得很沉,周蔓蔓心有余悸的坐在她身侧,道:“怎么把自己喝成这样了?”
辛甜没说话,从卧室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盖在孟声声的身上,又对周蔓蔓说:“蔓姐,可不可以去楼下药店买个解酒药?我在这里照顾声声。”
周蔓蔓起身,道:“你看,我都糊涂了。你等着啊,我马上就去楼下买。”
等到周蔓蔓离开,辛甜用茶几上的热水壶烧了一壶热水。
伴随着热气蒸腾,放在案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辛甜余光看见,是一个来自m洲的电话。
她皱了皱眉,没有去接。
可是电话坚持不懈的打过来。
辛甜想到了之前赵桥白说,秦霈就在m洲,她一时间突然想通了一些什么,片刻犹豫,拿起电话接通。
那头是一道冷淡低哑的男声,确实是秦霈。
他说:“声声,为什么没有上飞机,我说了我的耐心有限,你想看着李继强死吗?”
辛甜知道为什么孟声声这段时间越来越消瘦了。
她眼底有些冷,完全不是平时软糯温婉的模样,面无表情的开口:“秦霈,做人还是有点底线为好。”
秦霈听着这道声音,一时间没有想起是谁。
他站在飘雪的阳台,听着房间里李继强的哀嚎,半晌,才想起这是秦时遇的辛甜。
他将咬在唇上的烟拿开,掸了掸烟灰,眯眸,语气不善:“辛甜,我看在秦时遇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把电话给孟声声。”
辛甜替孟声声掖了掖被角,走向连接着厨房的流理台,坐下:“声声已经睡了,你说的李继强是声声认识的人吧?秦霈,做人不要这么下作,你这是威胁。”
“下作?”秦霈冷笑:“轮得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说我下作?我再说一遍,把手机给孟声声。”
“我不会给的。”辛甜语气更加冷淡:“你和声声之间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还要死缠着她不放?”
秦霈额角的青筋暴起,俊雅的面容一片冰冷:“你不要仗着秦时遇宠你,你就这么放肆!”
这样的语气,其实是很吓人的。秦霈这样的男人,极少发怒,一旦发怒,总是吓人的厉害。
辛甜其实有一瞬慌乱,但是她马上想起秦时遇方才的叮嘱,他说万事有他。仿佛一瞬间有了底气,辛甜开口,同样的语调不善:“秦时遇是我丈夫,我就是仗着他宠我,你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