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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泰无比悲凉,仰头望一眼天,喃喃道:“天是快亮了吗?”
没有人回答。
最能说的岳乐也都是低垂着脑袋。
明军给的投降期限是今日清晨,等天色大亮,就是时间的截止,也是他们末日的来临。
所有人脸上都笼罩着死亡的阴影。
不是他们不英勇,只是在没有粮草,没有甲胄的情况下,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战斗了。
环视一圈,清楚感觉到八旗勇士心中的绝望和冰凉之后,阿巴泰再没有侥幸,摆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两个儿子在身边,然后缓缓说出自己的打算。
“投降?阿玛,不能啊~~”听到阿巴泰居然想要投降,博尔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瞪大眼睛,惊恐的叫了起来。
岳乐也是震惊,不过却没有说话。
“事已至此,抵抗也是无益。”阿巴泰脸色白的像是一张纸,苍老的声音满是悲凉,目光环视两个儿子:“汉人有句话,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假装投降,来日再想办法逃回辽东就是了,当年,你们的先祖也曾经用过这个办法,假装投降明朝……”
“可是阿玛,一旦我们投降,皇上必不会饶过咱们在沈阳的家人,咱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怕是一个也活不了啊……”博尔托噗通跪在了地上,大声嚎哭。他的儿子刚六个月,还在襁褓中,一旦他投降,岂不是必死无疑?
阿巴泰闭上眼,嘴角抽搐:“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我们战死在这里,以败军之罪,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阿玛……”
“不要说了,我意已决。”阿巴泰一跺脚,痛苦咬牙:“只有如此,才能保住我们父子三人的性命,才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阿玛,不能啊~~明人狡诈,他们会出尔反尔杀了我们的……”博尔托哭。
阿巴泰摇头:“不会,明国太子当众亲口所说,绝不敢违背承诺,再者,留着我们比杀了我们更有用,以明国太子的聪明,不会干这种蠢事。去准备吧,八旗勇士愿意随我降的就降,不愿意降的就随他们去。”
“阿玛……”博尔托双手砰砰捶地,跪在地上不起来。
阿巴泰却根本不看他,只看向岳乐。
岳乐面无死灰:“孩儿听阿玛的。”转身去安排了。
此时,晨曦的薄雾渐渐散去,天色马上就要亮了,一团被冰霜裹挟的枯草在山梁上的寒风中摇曳不停……
一个时辰后。
一杆白旗,由建虏偏师主帅,爱新觉罗.阿巴泰亲自挑在手中,背着荆条,领着两个儿子和剩余的三百多个八旗兵,出谷向明军投降。
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从阿巴泰以下,所有人都是面无表情,欲哭无泪。
历来都是他们接受明军的投降,想不到今日却反了。
“千岁,千岁,千千岁~~~”
晨光中,明军都是雀跃,从谷中,山梁,一直到墙子岭,到处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军旗之下,每一个大明将士都在激动。
从万历四十年到今日,将近三十年的时间,这是第一次明军成建制的接受建虏八旗兵的投降,更不用说,建虏兵的首领是努尔哈赤的儿子,虏酋黄太吉的七哥阿巴泰,可谓是辽东战事以来,大明前所未有的大捷啊。所有参战的将士都是兴奋激动,原来,建虏人,也是会投降的啊。
明代规制,千户官,都司官的仪仗旗有两面,参将,副将四面,总兵,指挥为八面,提督,都督为十二面,天子旗,三十六面,而太子旗为二十四面,此时二十四面仪仗旗全部打了出来,五爪盘龙吞日旗,飞虎旗,五星连珠旗,彩凤翔云旗,飞鱼旗……簇拥着中间那一杆“代天巡狩”的大纛,加上护卫的武襄左卫,真可谓是旌旗蔽日,气势恢宏。
文武簇拥之中,大明太子坐在一张大椅里,表情严肃的接受阿巴泰的投降。
“女真罪民阿巴泰,拜见大明皇太子殿下,罪民冒犯天威,罪孽深重……”
阿巴泰已经脱去了铁甲,此时只穿着贴身的棉衣,五十步的距离,一步三拜,跪在大明太子的面前,额头触地,忏悔自己的罪行。
在他身后,博尔托,岳乐和三百多个八旗兵,哆哆嗦嗦地跪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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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张胜,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
张胜,姚文昌虽然是刘泽清的死党,但在带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却也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当日知道真相的人极多,他们不说,自有他人会说,于是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真相说了出来。当日,李泽清带兵围攻梁山,不想却走了李青山,刘泽清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勾结军中将领,将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劳掠为己功。
不过张胜和姚文昌却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