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谍报,明国隆武皇帝率领明国京营主力大军,连同京畿周边的六位总兵,一共十万大军,已经离开京师,往山海关而来,其目标正是松山和锦州。
隆武要收复锦州!
------现在松山被黎玉田包围,义州又被孙传庭大军威胁,如果明国隆武皇帝再御驾出征,十万兵马直扑松山和锦州,整个辽西松锦局势,立刻就会天翻地覆,阿济格就非是向盛京请求救兵不可,而就他知道的情况,现今情势下,盛京能派出的救兵,怕是极其有限。
“王爷,发生了何事?”
见阿济格脸色陡变,洪承畴小声问。
阿济格这才惊醒,将手中的急报交给身边的亲卫,亲卫接了,又送到洪承畴的面前。
洪承畴接过,仔细看了,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先生以为如何?”
阿济格迫不及待的问。
如果说,黎玉田带着马科和刘肇基围困松山,他还能保持镇定,但听闻隆武皇帝御驾亲征,十万大军,即将跨出山海关,直逼锦州之后,他却忍不住的有点慌了。
以松山的坚固,或可以挡住马科和刘肇基的围攻,但却绝挡不住隆武的十万大军,一旦松山失守,锦州就危险了……
……
建虏众军。
阿济格的大帐。
洪承畴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急报,抬目看向阿济格,捋了一下胡须,慢条斯理的说道:“王爷不必着急,以下官看,隆武亲征的消息,八成是假的。为的就是扰乱我军心,以便他们乱中取利。”
“哦,何以这么认为?”阿济格急问。
“孙白谷被隆武拜为兵部尚书,入内阁,为军机首辅,又兼了蓟辽总督,可以说,隆武能给的,都给了孙白谷,由此可知他对孙白谷的信任和器重。如今,孙白谷第一次领兵出长城,还未施展手脚,胜败还未可知,这个时候,隆武帝就急匆匆的御驾亲征出征,难道他已经不信任孙白谷,不相信孙白谷能打胜仗了吗?所以才要亲自顶上?”
“这岂非是打孙白谷的脸?寒孙白谷的心,又或者是打隆武自己的脸?”
“隆武虽然年轻,但极能沉住气,下官以为,这样的蠢事,隆武绝不会做。”
“非有必要,非进行到最后,他不会逾越孙白谷的权力,亲自上阵的。”
“再者,十万大军出征,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现在可不是洪武、永乐年间,府库充盈、兵马齐备,十天准备,二十天就可以出征了。虽然这几年来,南朝贼乱平息,形势渐好,但十万大军出征所需的粮草辎重,都需要通过运河,从南方源源不断的运到京师,各地官府也都要动员,没有一年的谋划和准备,是不可能完成的,这般大的动作,我大清不可能毫无所悉,因此,隆武帝亲率十万大军,近期出关,其可能性是很低的,王爷不必担心。”
“也就是说,即便真有南朝兵马从山海关而出,也不过一两万的偏师,最多不会超过三万人。”
作为前大明蓟辽总督,十三万大军的统帅,松锦之战的最高指挥者,洪承畴对人心有相当的揣摩,对大明府库和后勤的能力,更是十分了解,松锦之战时,为了筹备大军所需的粮草,崇祯帝督促户部,足足准备了两年,拖欠了全天下各处所有官员的俸禄和驻地官兵的军饷,方才筹集够了大军出关一年所需的粮草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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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张胜,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
张胜,姚文昌虽然是刘泽清的死党,但在带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却也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当日知道真相的人极多,他们不说,自有他人会说,于是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真相说了出来。当日,李泽清带兵围攻梁山,不想却走了李青山,刘泽清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勾结军中将领,将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劳掠为己功。
不过张胜和姚文昌却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关系。
当两人自白时,同样跪在地上的刘泽清面无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过了。这个总兵,肯定是丢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太子找不到证据,最多就是罢职,等过了这个风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太子身边小声而报,却是中军官佟定方。
原来精武营两个把总队已经悄无声音将刘泽清的五百亲兵堵在了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刘泽清的亲兵队胆敢作乱,立刻就可以绞杀。
一切安排妥当,朱慈烺冷冷看向刘泽清。
“刘泽清,你知罪么?”
事到如今,刘泽清不能不认了,他一咬牙,重重叩首:“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抢了李浩然的功劳,臣有罪,臣该死。但臣绝没有派人杀害李浩然!”
都见到棺材板了,居然还嘴硬,朱慈烺心中冷笑,声音冷冷道:“刘泽清虚报战功,欺骗朝廷,着立刻拿下,押入军中候审!”
听到此,刘泽清大吃一惊:“殿下,臣是陛下任命的总兵,你不能这样对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