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漫长的时间,虎蛟是没有办法接受的,他被琰君收入膝下总共才多久的时间,不到百年。
如果真的等上万年,甚至千万年,到那时,早已物是人非。
“要不了多久了,很快,很快她就能够回来。”出乎意料的是,王母娘娘并没有像东王公那样说那么久的时间。
“很快,是多久?”虎蛟忍不住再问,毕竟这些存在的寿元几乎无穷无尽,他不确定他们口中的很快是十年百年,还是千年万年。
不过王母娘娘并没有回答虎蛟的问题,而是提醒道:“你还没确认你是否要为我做事。”
虎蛟沉默,随即点头,“小妖愿意为娘娘做事。”
都到了这份上,他还能说什么,先不说前面还有琰君的渊源在,就说以双方身份地位的巨大差距也让他无法拒绝。
他无法预料,一旦自己拒绝会导致什么后果,也不想去知道其中会出现的后果。
“好。”王母容颜大悦,向虎蛟招了招手,温和的说道:“快过来,让本宫看看你。”
对于王母的命令,虎蛟没有办法拒绝,只能低着头上前,同时自身的神念已经勾连了东王公赏赐的令牌,希望如果真的出什么意外,真玩意会有点用吧。
“发育的当真不错,这脸蛋,这魁梧强壮的身体。”出乎意料的,危险的事没有发生。
王母娘娘反而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虎蛟,纤纤玉手先是抚摸了虎蛟的脸颊,又顺着脸颊往下抚摸他的胸膛。
她这突然变化的态度让虎蛟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王母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虎蛟暗暗腹诽,不过他这想法也就心中想想而已,作为三界女仙之首,还不至于如此轻浮,对他一个下界之妖感兴趣。
不过她现在这行为着实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娘娘。”就在王母娘娘还要再往下摸时,虎蛟忍不住开口了。
但王母并没有停手,而是继续往下,停留在了虎蛟丹田的位置。
“琰君给你的龙虎金丹之法修到六转了。”她终于开口了,虎蛟心中也暗生了一口气,总算没继续往下摸,给三界之主戴帽子,他可没这个胆。
“回娘娘,小妖不久前刚刚到第六转。”虎蛟恭敬回答,心中却想,看来琰君没少提起自己,连龙虎金丹的事都说了。
“可惜,用这种避劫的方法修行,底蕴终究是差了些。”王母轻轻叹道,虎蛟知道其在感慨什么,暗自心惊的同时也不甘多言。
“琰君应该有给你修行金相神通吧,又修行的如何了?”王母又问道。
“修了,暂时修在第六层。”虎蛟也不知她是从琰君口中得知的,还是刚才摸出来的,不敢随意回答,只得如实答道。
“你能修这两样神通可是有大造化在身,切不可荒废了,这样,你为本宫做事,本宫也不亏待你。”
“赐你太乙丹百粒,此乃太上老君所炼,能增益修为,调理仙基,正适合你,再赐你琼浆玉液一瓶,用于你修行金相神通之需。”王母温和的说道。
“谢过娘娘。”虎蛟大喜。
“这两样东西,你尽早服用,越早越好。”王母娘娘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葫芦和一个玉葫芦。
“小妖记住了。”虎蛟接过这两样东西。
“接下来,本宫会安排你在这瑶池住下,你就在此安心修行,未来自有你帮得上本宫的地方。”王母说道。
“娘娘,瑶池乃是您的私人住所,小妖今日刚入天宫,住在此想必有些不妥。”虎蛟有些尴尬的提醒。
“那你想住哪?”王母脸上却没有什么尴尬之色,但依旧问询虎蛟的意见。
“小妖如今修为已至散仙六转,继续面对第七转的七星劫,因此希望找一个星象甚佳之所安静修行。”虎蛟直言道。
“星象甚佳之所,自然是天河,天河之中群星汇聚,你要面对七星劫,于天河之中日夜观摩最是合适了。”
王母说着又反问道:“只是天河时空错乱,连通各界,是阿修罗与天界交战的最前线,你可敢去。”
“阿修罗是三界之敌,小妖来此,亦有投身于天兵之中,与阿修罗对战的想法,如果可以,小妖就愿去这天河。”虎蛟连忙道。
“好志气,好志气,正好,也该让你去看看阿修罗与天界的战争,这样,我安排你在天河水军的后方。”
“你在那里,既能观摩星象,又可以保证自身的安全,你意下如何?”王母娘娘问道。
“大善,小妖谢过娘娘。”虎蛟躬身道谢。
“去外边候着吧,到时自会有人来带去你。”王母娘娘挥了挥袖。
“小妖告退。”虎蛟拱手鞠躬,身体同步往后退去,微微一晃眼,外面的景象就变了个样。
瑶池和金碧辉煌的大殿已经美丽端庄瑶池金母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紧紧关闭大门,身后是一片云海,偶尔有龙凤或是天马在其中隐现。
离开瑶池金母的身边,虎蛟收起脸上恭敬小心的神色,看着手中装有太乙丹和琼浆玉液的小葫芦,面目陡然阴沉下来。
倒不是方才瑶池金母对他有什么不好,而是太好了,好到不对劲,而且对他的态度,脸上的神情也极为不正常。
刚才那态度,放在一般的贵妇人身上还可以有一些遐想,但问题是,对方是谁,大名鼎鼎的瑶池金母,三界第一女仙,这样的存在怎么可能做出如凡俗的贵妇人一样的事。
魁将军和琰君曾经也对他很好,但魁将军的意图很明显。
琰君也有意图,虽然她的意图并不明显,但虎蛟可以感受到对方绝对没有想过做一些对他极为不利,加害他性命之事。
不然不会赐他这么多与提升修为无关,反而偏重提升实力的宝物和神通。
那么现在,瑶池金母呢,她的意图又是什么,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她可图的,她想利用自己做的事情对自己是好是坏,有没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