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出去的办法吗？”尽管知道问了也很有可能是白问，但虎蛟还是忍不住把话说出口。

“应该是有的，我不知道，但这塔里肯定有存在知道。”猿猴顿了一会说道。

“谁？”

“锁妖塔共有九层，我们处在第九层，在这座塔的最底层藏着有关这座塔的秘密，那里一定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猿猴的声音又更虚弱了几分，似乎这几句话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因为那把剑，据说就是从最底层离开的。”

“那就是个骗局，这老猴在骗你，去下面除了送死，没有其它可能。”

半妖怪人在一旁讥笑道，脸上带着说不尽的嘲讽。

猿猴没有争辩，似乎是不屑与他争辩，又像是已经没有争辩的力气了。

虎蛟没有管半妖怪人的话，继续朝老猿问道：“怎么样才能下去，下去的路口在哪？”

然而这一次老猿没有再回答了，而是口中发出急促的嘶吼声，眼睛一瞪，气绝了。

虎蛟微微有些默然。

束缚他的锁链感知到了他的死去，再度收回到柱子中。

柱子边上只留下了一具苍老的尸体，周围有妖灵察觉到了这一情况，再度朝这里聚集，但因为虎蛟在场的原因，他们只敢在远处观望，不敢真的上前。

“老家伙终于死了，哈哈哈哈。”半妖怪人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虎蛟没有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什么快意，只有一股悲，一股疯疯癫癫的悲。

他也看到了老猿的灵魂，确实如他所说没有进入到阴曹地府，而是在缩在尸体中，样子看起来有几分茫然，望向虎蛟的眼中还带着一丝熟悉。

只是他并不敢靠近过来。

虎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有一些白色的东西缠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的魂魄渐渐凝实。

“变成妖灵后，还有自己的意识吗？”虎蛟转头问向半妖怪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半妖怪人还是那副面带讥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虎蛟走进了他，凝视着他的眼睛。

“怎么，你想杀了我，来吧，杀了我，我早就不想活了。”

半妖怪人眼中带着癫狂之色，布满了血丝。

“你知道，有些东西比死亡还更可怕吗。”虎蛟走过去，大手按在了他的头上，俯视着他。

“我会一点点撕下你的每一寸血肉，从你的四肢开始，当着你的面，把你吃个干净。”

虎蛟的话语中带着刺骨的寒意，他想要得到什么东西从来都是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省力又快捷。

“现在你最好考虑清楚了，要不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半妖怪人瞳孔一缩，他看起来很疯，但他并不是真的疯子，至少现在不是，他有正常人的思维。

不怕死并不意味着不怕痛，特别是当这种疼痛能够避免的情况下，他并不怀疑虎蛟能不能说到做到，就在刚才，他已经当着他们的面做过了类似的事情。

“变成了妖灵之后，会损失一部分意识，具体损失多少，得看个体，或许大部分意识都还在，或许会变成只能遵从本能行事的傻子。”

半妖怪人最终还是屈服了，没有再发出那种阴阳怪气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