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萌看湛老爷不相信她,把求救的目光又锁定住湛莫寒,男人坐在椅子上,眼底闪过寒茫,连一眼都没看过她。
她知道,这男人更不会管她了。
被佣人带进阁楼的小黑屋里,门砰的一声关上,她听见落锁的声音,心头一阵绝望。
她瘫坐在地上,绝望之后又是愤怒,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被这样冤枉!
在湛家她已经是如履薄冰,现在那个陌生男人的出现,让她的处境雪上加霜。
她发誓,不管想什么办法,她一定要知道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
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没有水,没有吃的,她撑到第二天晚上就觉得自己快要死掉。
那种对食物的渴忘因为饥饿被无限放大,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胃疼的越发严重,她倒在地上,仿佛连一丝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甚至让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死在这里了,突然这天晚上,她听到了一丝响动,然后看到陌生的身影,但那味道却无比熟悉。
她心里咯噔一声,是不是那个男人?
男人将她从地上搂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拧开瓶盖就朝她嘴里送去,魏雨萌却抗拒的不肯张嘴。
“你要是不喝,就准备渴死在这里吧。”
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无比艰难说道。
“我就算是渴死,也不会喝你的水。”
要不是这个男人,她能在这里遭这样的罪?
现在来假惺惺,她不需要!
“呵……还挺倔,他们问你,你大方承认不就好了。”
男人邪魅的勾了勾唇角,好似还挺愉悦。
“你滚开!”
魏雨萌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起来。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死之前,最好像想你在医院里的妈。”
男人已经没有任何耐心。
这话,像是一阵晴天霹雳,狠狠劈在了她的头上,她嫁进湛家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全母亲。
要是自己在这里死了,那她母亲以后的日子该多苦。
想到这儿,她还是打算先忍着,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
男人见她总算张嘴,目光瞬间柔和了许多。
“这才乖,慢点喝,看到你这样子,我可真心疼。”
魏雨萌不想搭理他,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们素不相识,何谈心疼二字。
水顺着咽喉往下,就像是久旱逢甘露般舒畅,她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些。
等体力逐渐恢复,她问男人。
“你为什么会有阁楼的钥匙?”
“这可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我早就跟你说过,湛家你是呆不下去的,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从了我。”
“你休想,我肚子里还有一个连父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你是想当后爸吗?”
这男人,一定是湛家的人,否则怎么会知道她被关在阁楼,还能顺利从那么多佣人眼皮子底下拿到这儿的钥匙。
可他的声音,又跟湛奕辰不一样,她无法判定。
“嗯……白得一儿子,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