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湛奕辰驱车离开,牧林静知道他一定是回去找乔凝芷了。
她靠在座椅上潸然泪下,多可笑啊,明明是自己把他赶走的,现在又落寞流泪。
魏雨萌回到车上,驱车将她送回了家,见她这个样子也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又不能把她带回湛家,以免她和温玉兰碰面更会遭遇冷嘲热讽。
所以当晚她就和湛莫寒商量,以她已经出了月子为由,要湛莫寒跟爷爷说要带她们母子三个回公寓去住。
尽管湛老爷觉得搬得有些匆忙,但既然湛莫寒坚持,也就依了他们。
带着一堆婴儿用品离开湛家,魏雨萌直接把两个孩子都带到了牧林静家里。
“林静,你不是老说想这个两个小鬼了吗,我带他们来陪陪你。”
推着两辆婴儿车进来,她在门口就开始喊牧林静了。
牧林静听到两个孩子也被她带了过来,立马擦干了眼泪迎了出来,“小宝贝,想死我了。”
她跑过去守着两辆婴儿车逗弄着孩子,魏雨萌则是趁这个功夫去做了晚饭,两个人都没有提起今天那些不愉快的事,像之前那些魏雨萌人生中最难得日子一样,两个人相互陪伴,只不过现在多了两个可爱的孩子陪着她们。
也只有这两个小天使在身边,才能让牧林静暂时摒弃那些不好的事情,偷到一些快乐。
“林静,我已经和湛莫寒说好了,明天你就别去上班了,你的伤还没有全好,在休息几天吧?”
魏雨萌考虑到公司里的流言蜚语,还是觉得牧林静是应该避一避的,毕竟人言可畏,何况她现在的状态,就算是去了公司,恐怕也没办法投入工作。
这要是放在平时,牧林静一定不会同意,可这一次,她却平静的点了点头,“谢谢你雨萌,另外你帮我跟湛总说一声抱歉,才刚上任,就不停的请假,对不住了。”
魏雨萌抿着唇摇了摇头,这些假期又有哪次是因为好事而请的假呢?
她是真的心疼牧林静,这么一个斗志满满,试图在这个男人为主的社会中站稳脚跟的女孩,为什么不能被温柔以待?
要说她不怪湛奕辰是不可能的,因为让牧林静受伤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但是她也见过乔凝芷几次,两个人不应该会做出这种事情才对。
这件事,她怎么都觉得蹊跷,何况他们只是看到两个人在一起,湛弈辰到底有没有对牧林静做什么,还未可知。
本着不能武断的原则,她决定明天好好的问问湛莫寒,今天晚上她带着孩子来陪着牧林静,湛莫寒自然被他打发到了湛奕辰那边。
而那边的情况混乱至极,湛莫寒此时就在沙发上坐着,一言不发,眉头紧蹙。
原本他和魏雨萌的想法一样,觉得这可能是个圈套,然而乔凝芷身上的清紫痕迹十分明显,手臂上的痕迹因为没有衣物的遮挡暴露无遗,让湛奕辰百口莫辩。
因为他自己实在喝的断片了,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做过什么,看到这些“证据”,他再推脱,连自己都会想大骂自己是个混蛋。
乔凝芷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遭遇这样的事情,她坐在沙发的一角,尽管已经整理过,可还是充满了破碎感,尤其是她的眼神,失去了过往的神采和坚毅,只剩下无助和愤怒。
湛莫寒见状只好表态,“乔小姐,这件事情我们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或者你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出来。”
乔凝芷愤愤然抬起眼皮,略过湛莫寒落在了同样一言不发的湛奕辰身上,“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不想喝了酒之后一样这么不是人!”
湛奕辰无话反驳,自己也知道是他对不起乔凝芷,如果他尚且单身,乔凝芷要他为这件事负责任,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心有所属,即便知道如果拒绝负责任,会让自己沦为名副其实的渣男,他也不愿妥协。
可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在不伤害两个女人的前提下解决这件事情,这似乎是个无解的题目。
他头疼不已,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湛莫寒一时也没了主意,显然,这件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湛奕辰娶了乔凝芷,不仅负了责任,又能让温玉兰就此消停。
但是这个方案,别说是湛奕辰不同意,魏雨萌第一个就会跟他急。
这下,他也没了办法。
三个人已经坐在这里僵持了很久了,在一个无解的死胡同里绕来绕去,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门外的人,还没等上一声门铃响完就按响了下一声,可见着急。
然而这时候上门的,一般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打开门之后,冲近来的是乔父乔母和温玉兰。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说湛莫寒把乔凝芷带回了自己家,乔父乔母不放心女儿,非让温玉兰带着他们来。
看到乔凝芷身上的痕迹,乔父乔母也都明白了自己的女儿遭遇了什么。
乔母当即就给了湛奕辰一个耳光,“混蛋,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自己的儿子被打,温玉兰差点暴走,幸好被湛奕辰拦住才没有爆发。
乔父乔母确实有和湛家联姻的意思,否则之前也不会让乔凝芷一回国就和湛奕辰相亲了。
可看到女儿的惨状,只要是个做母亲的都会被气到,抛开一切商业目的,乔母这一巴掌算是替自己的女儿出气。
湛奕辰当然知道这一巴掌挨得并不冤枉,因此还向对方诚恳的道了歉。
“这件事都怪我,伯父伯母想怎么解决,任凭处置。”
尽管他的态度还算诚恳,乔母依旧气愤,她弓虽压着火气质问起了温玉兰,“湛夫人,这个情况您也看到了,您说该怎么办?”
到底当初是以联姻为目的让乔凝芷去相亲的,这事也有做父母的一份责任,乔母深知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而是要趁着兴师问罪的机会解决了乔凝芷的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