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众人纷纷看向浴血而来的凌凡,心中惊惧,更多的是恼怒和屈辱。
堂堂滨州第一家族,居然被一个年轻人单枪匹马杀了个三进三出。
如今更是站在整个冯家众人面前,要让老爷子躺进那口棺材中?
屈辱,憋屈,愤怒等各种情绪在冯家众人心底沸腾!
“凌凡,你纵然武力惊人,我冯家无一敌手,但动我冯家的后果也绝不是你能承担的,希望你三思而行!”冯文德踏前一步,沉声道。
作为冯家当代家主,危难之际,他得拿出应有的威严,一味的惧怕和忍让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冯学海心中点了点头,冯文德的表现没有让他失望,作为家主,就该有家主的气魄。
“呵呵,后果?我的后果不劳烦你来操心,冯家还是想想接下来如何面对我的怒火和后果吧!”凌凡咧嘴冷笑。
脸上尚未干涸的血迹衬托的笑容异常狰狞,仿佛地狱走出的勾魂使者。
面对凌凡的咄咄逼人,除了冯文德之外,其余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小子,你很让我意外,不过,你以为今天你吃定我冯家了吗?”冯学海依旧平静淡定。
听到这话,冯家众人再次心惊,纷纷看向冯学海,老爷子还有底牌?
就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小友,可否给齐某一个面子,就此罢手如何!”只见一身着练功衫,看上去五十开外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
冯学海看到来人,心中大定,拱手道:“齐老法驾亲临,我冯家无忧!”
别看来人看上去才五十出头,实际上已经年逾古稀,只是因为修为高深,所以才遮挡住了岁月的风霜。
不错,来人正是不久前和鲁经纶坐在一起对弈的男子,齐河,同时也是终南学院负责江北招生的修武导师。
他今天突然出现在滨州,就是因为受到了冯学海的邀请,他和冯家颇有几分交情。
但这并不是冯学海能请动他的原因,而是他要考虑冯家背后的龙家,所以才卖这个面子。
凌凡并不认识齐河是哪根葱,但是冯家众人就不一样了,各个激动的脸色通红,尤其是冯文德为首的几人。
“齐老好!”冯家众人纷纷敬畏的拱手行礼。
只是齐河并未理会众人,而是郑重的看向凌凡。
若不是方才在鲁经纶口中获悉了一些关于凌凡的信息,他现在绝对不可能这般客气,尤其得知凌凡从鲁经纶那里索要棺材是为了来冯家,更是心中微惊。
“今天你们可曾明白了什么?”冯学海环视冯家众人,丝毫不在理会一旁的凌凡。
他想借此机会给冯家小辈上一堂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课。
只见冯杰凝思片刻,恭敬道:“爷爷,孙儿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临危不乱!”
冯学海点了点头。
冯孝亦不甘示弱,也开口道:“孙儿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更要像爷爷这般有运筹帷幄的格局和胸襟!”
冯文德亦惭愧反思,“今天最该反省的人是我,面对强敌来犯,我居然生出了畏惧和惶恐,远没有父亲这般气魄和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嗯,不错,你们能明白这些道理,我心甚慰!”冯学海满意的颔首。
“凌凡,你跪下求饶吧,今天有齐老在,你是不可能有所作为的!”冯文德有了底气,转身对凌凡呵斥道。
冯杰踏前一步,他要给爷爷留个好印象,表现一番,“凌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若不知悔改,必定追悔莫及,还不跪下向我爷爷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