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河闻言,脸色巨变,差点没尿了,当真是墙倒众人推,庾星海得势时,他是最风光的,如今挂了,他是第一个倒霉。
“求家主明鉴,我等这些年虽然跟随庾长老左右,却并未起过任何二心,平时收受贿赂,克扣下面弟子用度都是庞长老、王长老等人一手经办......”一众普通长老竹筒到豆子一般,噼里啪啦,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了。
平日里和庾星海走的比较近的几位长老顿时面如死灰,当即跪在乔玉婵面前颤声道:“家.....家主,莫要听这些人胡言乱语,我等冤枉呀,这是事情都是庾长老一人所为!”
此时,他们还哪里敢去承认这些,虽然有些事情是他们私下里的行为,但这会儿自然是一股脑推给了庾星海,反正这人都死了,也不差多背点罪名了。
乔玉婵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五味杂陈,让她束手无策了许久的问题,居然被凌凡三下五除二就给解决的明明白白!/
一旁的雷瑶心中敬慕之情更甚,同时暗暗羞愧,还是自己的能力不足,不能为家主分忧,再看这凌凡,同样是护法,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康掌事,封长老,你们就按照凌护法的吩咐去做吧,不要冤枉了一个好人,也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乔玉婵见事情已成定局,当即开口道。
“家主,老身也帮忙维护一下秩序吧!”侯月杉主动道。
乔玉婵点了点头,“大家散了吧,结果处理好通知我一声就可以!”
随即,在侯月杉和封良弼等人的监督下,庾星海一脉的长老皆被带往掌事堂进行调查了。
今日大殿上发生的事,瞬间传遍乔家上下,无异于一场十二级地震,在整个乔家普通弟子中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庾.....庾长老挂了?”家族有弟子聚在一起,不可置信道。
“要变天了,怪不得家主突然空降下来一个什么客卿护法,感情是早有安排的,这庾长老多次悖逆家主,手底下的势力最强,有这个结果倒是情理之中!”另外一弟子悄声道。
“我听说在大殿上,是凌护法以刀意将其击杀,庾长老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还听前去打扫现场的弟子说,庾长老是直接被分尸的,那叫一个惨呢!”又一人缩了缩脖子,小声道。
“大家可记住了,以后见到凌护法当行跪拜之礼,万万不可冲撞他!”几人围在一起暗暗嘀咕了一阵,便赶紧散开了。
此时,在乔家各个角落里,都能看到三五成群围在一起的子弟窃窃私语。
庾星海长老阁内。
躺在床上养伤的曹腾满脸狰狞阴翳,修为被废,让他一度心神濒临崩溃,若不是师傅安慰,只怕他都一头撞死了,如此活着,真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同时,心中对凌凡的怨恨简直滔天一般,就算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也道不尽。
“师傅说今天大殿逼宫,为我报仇,也不知道消息如何了,草特么的,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曹腾红着眼睛,心中诅咒。
就在这时,一服侍他的仆人慌张闯进。
曹腾见状,当即急声道:“可有消息,师傅弄死那个煞笔了吗?”
仆人脸色难看,颤声道:“首座被那煞笔弄死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师傅一定会为我报仇,天杀的,可惜我没能亲眼见到此情此情,他的尸体留着,我要鞭尸!”曹腾坐在床上癫狂大笑。
仆人当即擦了把额头冷汗,讪讪道:“不是首座把那人杀了,是被你说的那个煞笔给杀了!”
曹腾笑声顿时戛然而止,一脸呆滞,旋即大怒道:“你特么放屁,绝不可能,我师傅手握三十余位长老,在乔家势力自成一脉,何人能奈何,若不是有所忌惮,这家主的位置都是能坐上一坐的!”
话音落,门口顿时闯进几人,带头的正是康佐,身后还跟着封良弼等人。
“玛德,原来庾星海这家伙早有谋逆之心,来人,将这家伙带回掌事堂严加拷问,让他把知道的全部都给我交代清楚!”康佐当即对着身后掌事堂弟子大声吩咐道。
曹腾当即就懵了,见上来两名弟子要抓他,立马扯着嗓子道:“你们谁敢动我,我是庾长老的亲传弟子,你们敢无理!”
“啪!”
掌事堂弟子上来就是一巴掌,平时这家伙仗着庾星海亲传弟子的身份,没少在他们面前作威作福!
他们寻常见了都得躲着走,今天都什么牌面了,还敢装逼?不大耳刮子抽你丫的才怪了,这机会可不是总有的!
“傻逼玩意,谋逆犯上还敢这么嚣张,待会儿看老子怎么招呼你!”掌事弟子呸了一声。
此时,大殿内只剩下乔玉婵和凌凡,以及雷瑶师徒二人。
乔玉婵看向凌凡的美眸闪过异样,心中说不清的情愫,正要开口,便听凌凡对雷瑶师徒吩咐道:“你二人殿外护法,我有要事与家主相商,任何人不得打扰!”
雷瑶闻言,哪敢怠慢,当即领着贝如霜守在大殿门口。
“什么事情这么急......”乔玉婵一脸古怪道。
只是话未说完,便见凌凡脸色一白,身子一晃,乔玉婵当即身形一动,一脸紧张道:“你怎么了?”
“刚才内力透支,扶我去灵池!”凌凡苦笑一声。
密室灵池内。
凌凡静静坐于其内,站在一旁的乔玉婵蹙眉关心道:“你怎么样了,难道是因为帮我疗伤埋下的隐患?”
灵池中的凌凡呼出一口气,感受到体内恢复了一些的真元,微微摇头,“不是,为了彻底震慑众人不敢反抗,巩固你这家主的地位,我强行施展了那华而不实的招数,导致真元抽空。
对了,我指点了雷瑶师徒剑法,也指点了封良弼刀法,此二人日后都会感悟出刀意和剑意。
侯长老孙女的病我亦是医好了,功劳算在你身上,如今庾长老已经伏法,乔家内部已无忧!
不久后你隐疾尽去,修为恢复,大可放心,这终南能威胁到乔家的人应该还没有!”
乔玉婵站在边上抿着嘴唇,静静听着,鼻子竟是有些发酸,从小到大从未有一个男人对她如此的呵护关怀。
看着凌凡俊逸的侧颜,心中几许感动,几许柔情,青青子衿,乱了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