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斋内,秦昭走后,永宁长公主心神不宁。
哪怕是她长大了,依然忘不了当年后宫诸人看她的异样眼神,这都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布局。
当年她还小,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成为不祥人。待后来渐渐晓事,她便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是有人见不得她好。
这些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查出当年那个在背后布局害她之人。
这回秦昭来找她,想是也摸准了她的心思,才会抛下这个诱饵,引她上钩吧?
即便如此,她也觉得只要能查出当年那个在背后陷害她的真凶才是最要紧的事,秦昭的真正目的,她没那么在意。
永宁长公主这天晚上没休息好,第二天醒得也早。
她还是决定去锦阳宫会一会秦昭。
她去到锦阳宫的时候,秦昭正在晨跑,见她来了,秦昭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在晨跑,锻炼身体,长公主要不要也跟着我跑两圈?”
“不了,我在这儿等着。”永宁长公主做不出太出格的事,婉言相拒。
秦昭当然不会强迫永宁长公主,她径自跑完好几圈才停下来。宝珠第一时间递了汗巾过来,秦昭擦了一把脸,才对杵在一旁的永宁长公主道:“长公主来了这么久,你们也不知道给长公主递杯茶,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是奴婢失职。”宝珠汗颜。
“无碍。”永宁长公主客套地道。
这时宝玉反应极快,第一时间斟好茶。
永宁长公主入座后,默默喝起了茶。
秦昭换好一套衣裙出来,正好看到永宁长公主耐心喝茶的样子。
许是感应到她的视线,永宁长公主看过来,笑道:“姑娘来了?”
秦昭在永宁长公主身畔的位置坐下,她喝了一大口水才问:“长公主突然来找我,是因为昨儿个我提起的事吧?”
永宁长公主正在琢磨要怎么提起这个话题,她没想到秦昭会这么爽快。
说起来秦昭的性子倒是和她的胃口。
“姑娘快人快语,我也不拐弯抹脚了。我来是想问姑娘可否猜到谁是在背后害我的凶手?”永宁长公主正色问道。
秦昭又喝了一口水,才慢条丝理地道:“我虽有猜想,但也只是我自己的事,具体如何我也不知晓。”
“姑娘不妨直说。”永宁长公主以为秦昭是有顾虑,忙不迭道。
秦昭也不卖关子,直白地道:“长公主的生母曾是荣太妃身边受重用的宫人,对吧?”
“正是,这又如何?”永宁长公主还是不明白秦昭这话的意思。
“那你可曾想过,当荣太妃看到自己身边的近侍跟自己的男人搅和在一块的时候,会不会大动肝火呢?”秦昭继续引导。
永宁长公主这会子听明白了,秦昭怀疑的对象是荣太妃。
“最让我困惑不解的是,鲁王搬去了封地,作为鲁王的生母,荣太妃娘娘却留在皇宫。再如何,去鲁王的封地也比留在皇宫好吧?”秦昭徐声又道。
永宁长公主觉得秦昭的困惑正好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