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你说此事发生在三百多年前,但我出生至今才不过四十多年,这....”
秦少游强忍住悲愤,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听我继续说,你就会明白了...”
风老停顿了一下,组织了语言后继续说道:
“你三叔虽然视你为眼中钉,但是你父亲当年的修为已经甄至合体境的边缘,他也不敢在明面上胡来,当时整个家族中修为能和你父亲不相上下的人是你二叔,他想暗中撺掇你二叔夺取你父亲的家主之位,但是你二叔膝下无子,和你父亲更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然是把此事告诉了你父亲...”
“你父亲心里虽然震怒,但也念及手足之情,只是将你三叔囚禁了几年便放了,而且从那时候起,你父亲也恢复了家族中其他弟子的丹药供应,只是没想到你三叔...”
说到这里,风老脸上的肉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他贼心不死!”
他咬牙切齿的怒吼了一声。
“之后他彻底疯了,就如我刚才所言,他派人暗中和神洲缥缈宫的人联系,缥缈宫的人知道你身上具有轮回印之后,派了三个炼虚境巅峰的‘金仙’前来要人,他们想把你带回缥缈宫,将你体内轮回印剥离出来!”
“但谁也不知道将轮回印从你体内剥离之后,你还能不能活着,你父亲自然不可能将你交出去,而后...”
言至于此,风老无奈的叹了口气。
“金仙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现场一度陷入了沉默里,但秦少游的心里早已翻起了滔天的巨浪。
“这一战,以你二叔被杀,你父亲被擒结束....”
“我当年也是差一点被击杀,或许是因为我伤势太重,所以缥缈宫的那三人并没有对我下杀手,我因此才侥幸活了下来...”
“而你....”
“你当年的修为已经是筑基后期了,十二岁的筑基后期,就算缥缈宫的圣子都没有这么妖孽的资质,而正因为如此,你三叔也绝对不会允许你活着离开!”
“只是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就是你三叔秦将和缥缈宫达成的这笔交易,他欺骗了你母亲,说能护你周全,但其实他却将你掳走,使用鬼道秘法将你体内的五行灵根全部都给抽了出来!”
“而你体内的轮回印,也随着你的灵根被破而跟着脱离了出来,那是一团散发着无比绚烂色彩的光团,缥缈宫的人取走了轮回印,同时也将你的父亲带走了!”
说到这里,风老的脸庞再次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可怜你一身的修为尽废,可是就算如此,秦将那个畜生依旧不想放过你们!”
“他想将你彻底斩杀,没想到这个时候你父亲的朋友黑鳞赶来了,他拼死将你和你母亲,还有你妹妹一起救出,但是却遭到了你三叔的疯狂追杀!”
秦少游闻言心头一震。
“你说什么?我还有个妹妹?!”
风老点点头,回道:
“你妹妹比你小六岁,但她的天赋也不比你差多少,只是当年她实在太小了,所以秦将才没有对她出手...”
“黑鳞带着你们母子三人逃出了北域二十七府,但你三叔一路的追杀已经将黑鳞重创,只是...没办法,黑鳞的龙魂被你三叔下了追踪禁制,不管他逃到那里都会被人发现,为了不被你三叔合围,黑鳞和你母亲只能分开逃命。”
“黑鳞为了躲避追杀,最后使用龙族秘法,以燃烧龙魂、放弃肉身为代价将你带走,从此便杳无音讯....”
“而黑鳞在离开之前,将一块龙族的血源晶石交给了你母亲,说是用此物可以将你妹妹封印起来,以躲避你三叔的追杀,你母亲也的确这么做了,将你妹妹封印在了血源晶石里,藏在了天青府的一处深山中,并且布下了天级的隐匿阵法,而你母亲为了将你三叔的人引走,只能主动现身,最后被逼进了这西魔山的地窟里...”
“至于你,应该也是黑鳞使用血源晶石将你封印了,所以这三百多年你是没有任何记忆的...”
秦少游静静听着,每一句话都像天方夜谭。
“三十二年前,黑鳞忽然回来,找到我说你已经从封印中醒来,但或许是因为灵根被抽走的缘故,你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但是因为他动用了灵力,导致你三叔当年留在他龙魂上的追踪禁制再次被触动,他怕你因此再次被人追杀,所以才不得不离开,回到了这里....”
“因为那时候,封印你妹妹的血源晶石也快要碎裂了,如果被你三叔发现,她一定会被抓走的,所以他才来找我报信,可我们也只是匆匆见了一面,他就被你三叔盯上了。”
“我告诉了他你母亲的下落,他便也进了这地窟秘境里...”
“而我因为提前得到了黑鳞的消息,所以才能在你三叔之前,将你妹妹找了回来...”
听到这里,穆平义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当年为了破解青姨留下的阵法,秦将还找来了十多个门派一起破阵,我记得有个叫天印宗的,他们就是没忍住好奇,朝阵法里面望了一眼,第二天秦将就将这天印宗给灭了....”
秦少游感觉脊背发凉,天印宗之事他自然知晓,没想到整件事情的背后居然还和当年之事有关!
“所以,风老你让我进来,其实是为了让我去找我母亲的...”
风老点点头。
“没错!”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母亲就在第三层的地窟秘境中,那里充斥着浓郁的死气,我辈修仙者无法进入,除非散去全部的修为才行!”
“而你不一样,你身上有轮回印的气息,是可以进入第三层的!”
秦少游倒吸了口冷气,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令他都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秦将把我的灵根抽走,用在了什么地方?”
他沉默了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