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有。”
她一心虚撒谎的时候声音就会莫名其妙的变大。
“真没有。”
她理直气壮道:“只是刚刚聊天的时候,老板娘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跟老板娘说我喜欢吃辣条,老板娘就送给我了,人家老板娘真是个好人。”
傅司砚气笑了,把她头发揉乱,“不让你吃辣条就是坏人了?”
阮欣竖起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不不不。”
她很认真的说:“不让吃辣条的是爱人。”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花香,绛色云彩连成一片巨大的霞布,悬在半空中,余晖洒在她的发丝上,她的裙摆随风微微飘扬,傅司砚盯着她笑意盈盈的脸,心口柔软的一塌糊涂。
她太知道怎么哄他开心了。
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阮欣突然俯身在他喉结上亲了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抱着零食迅速跑开。
傅司砚摸了摸自己的喉结,轻笑一声,抬腿追上去,拦腰把她扛到了肩上,阔步往屋里走。
怀里的零食没抱住,从塑料袋口掉了两包,阮欣赶紧捂住袋子,经过池水上的石板小桥时,阮欣拍了拍他肩膀说:“锦鲤,锦鲤还没喂呢。”
“明天再喂。”
“不行,现在就喂,要把锦鲤大仙喂好,才会有好运气。”
傅司砚笑着调侃,“想吃你手的锦鲤大仙?”
“它只是饿了,我们把他们喂饱了,他们就会保佑我们了,莫欺少年穷啊。”
阮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傅司砚……”
“好好好,你喂。”
他把她放下来,在她小腰上捏了下,声音平淡的说:“把它们喂饱了,也要负责把我喂饱。”
“……”
此喂非彼喂,阮欣看透了他的流氓本性,睨了他一眼,转身去喂鱼。
民宿到了晚上景色更加幽美,曲廊亭榭之下挂满了八角宫灯,诗情画意。
傅司砚却不想做诗情画意的事,度蜜月,总要做点蜜月该做的事。
阮欣抱着傅司砚脖子,凑到他耳边,软声求饶。
傅司砚听到她轻颤的嗓音,很禽兽的闷笑一声,“你叫声好听的。”
“老公。”
“只会这个?”
傅司砚咬了下她耳尖。
“这还不行吗?
那我还能叫你什么?”
“自己想。”
阮欣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想,断断续续的,想了很久,才咬着他肩膀,犹犹豫豫的说:“孩他爸?”
傅司砚:“……”
这个淳朴的称呼差点让傅司砚被动放过她了,抬手捂住她嘴。
“还是别说了。”
第二天两人一觉睡到中午,从小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老板娘看着他们的眼神充满暧昧,以至于阮欣疑神疑鬼的总觉得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没遮住,拿出小镜子照了好几遍。
从这里到七安古镇步行只需要十几分钟的路程,原本按照计划他们早上是要去老板娘推荐的一家小店吃牛肉汤,油酥饼,但是早上没能起床,所以直接去吃午餐,地锅鸡,也是老板娘的推荐的。
阮欣第一次吃这种炭火烧得大锅,很是稀奇,她看着直径将近一米的大铁锅,问服务员,“我们就直接坐在这口锅前吃饭吗?”
服务员抱了一堆柴火,往锅底添柴,回答道:“是的,你们以前没吃过这种地锅鸡吗?”
阮欣摇头,服务员一脸自豪的说:“那你们可是来对地方了,我们家地锅鸡味道一绝,很多游客到我们这边旅游,吃了我们家的地锅鸡,以后还会特意开几百公里的车,专程过来吃。”
阮欣尝了一口,觉得服务员说的不算夸张,味道确实很好,服务员出去后,阮欣便和傅司砚商量回去的时候也要在家里建口这样的锅,市中心的房子不好烧柴火,可以选一套别墅建锅。
傅司砚昨天才向民宿老板娘请教了烤全羊的做法,今天又要学习地锅鸡。
地锅鸡店的老板显然没有民宿老板娘好说话,他说地锅鸡是他家祖传的手艺,不能外传,以防有人冒充他们家的店,砸了他们家的招牌。
这个理由让人无法反驳,傅司砚最后花了三千元买了他们家祖传的秘方,地锅鸡老板还送了他们一坛自制酸豆角和一堆据说很好点燃的木柴,因为他们是步行过来的,老板还贴心的帮他们送到了民宿。
如果不是他们表示没办法带回去,老板还想把那直径一米多的大铁锅送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