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这还是在梦里吗?
怎么会是韩任彬?
难道她昨晚,恃酒行凶,拽上床的人就是韩任彬。
她怔愣的看着他,此刻心里说出是惊喜还是惊吓,就是挺虚的。
她的脸由白变红,默默的蜷缩着身子往被子里拱。
目光触及他脖颈上的吻痕和胸口的抓痕,她整个人都要窒息了,她都干了些什么?
她知道自己不胜酒力,以前很少喝酒,偶尔在家中喝点酒就躺床上睡了,也闹不出什么事。
昨晚那杯红酒喝着像饮料一样,没想到会酒后失态,还……强迫他干了那种事。
昨晚虽然酒精刺激了大脑,但她色胆包天,缠着他的那些旖旎画面,每一帧都清晰的印在她脑海。
韩任彬见她不哭不闹了,就是脸色不对劲,开口打破沉默,“彤彤,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
“……”
夏依彤不敢看他脸,摸着额头,佯装酒后失忆,“哎呀,我这头,我这头怎么那么痛啊,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啊,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们为什么会躺在一张床上。”
韩任彬唇角微动,静静的欣赏她拙劣的表演。
如果不是她欲盖弥彰说了这么多,说不定他就信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的鬼话。
夏依彤:“韩老师,既然昨晚的事我都不记得了,那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去造谣损害你的名誉。”
韩任彬原本还担心她酒后稀里糊涂没了第一次心里难过,见她这会精神头还挺不错,还想潇洒赖账,满口胡诌像个久经情场的渣女,气笑了。
他拽住被子一扬,把被子掀翻在地。
被子底下的两人都是光着的,一件衣服都没有,夏依彤惊呼一声,捂住眼,发现他在看自己,另一手又去遮他的眼。
因为视线被挡住看不见,她一巴掌呼他脸上,胡乱在他脸上摩挲他的眼睛,红着脸说:“你闭眼,你别看我。”
韩任彬拉下她手,让她看自己被她咬破的唇角和脖子上的吻痕,沉声道:“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是不打算负责?”
夏依彤羞耻的浑身发烫,蜷缩着身体,咽了下口水,“韩老师,我们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再讨论这件事?”
韩任彬:“我的衣服是你扒的。”
夏依彤头皮发麻,盯着他紧绷的脸,实在不想在这种时候浪费时间为自己狡辩,她小心翼翼的说:“那我再帮您穿上。”
韩任彬压抑着唇角笑意,从喉咙里挤出一道大发慈悲赞同的嗯,放开她手,大咧咧枕着手臂躺在床上。
夏依彤顾不上羞耻,捂着胸口下床,捞起被子裹在身上,捡了地下的衣服去浴室穿上。
她穿好衣服,光着脚从浴池出来,手上拿了条浴袍,抬手半遮着眼,从指缝里探路,慢腾腾挪到床前。
“韩老师,能不能站起来。”
韩任彬坐起来,交腿靠在床头,淡淡道:“你昨晚扒掉的是浴袍?”
她犯了错,对他说的话一句都不敢顶嘴,以求能平息他的怒火。
馋他脸和身子的人不计其数,那些人都只能拿着他的照片舔屏,她却靠着蛮力,得到了他的身体。
她占大便宜了。
这么一想,似乎也没那么羞耻了,反正昨晚该看的都看了,还是速战速决吧。
夏依彤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在征求韩任彬的同意下,去他的衣帽间为他重新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一件件帮他穿上。
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
“韩老师,对不起,昨晚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但我知道我犯了全天下花痴最容易犯的错,我不是故意的,你就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别跟我计较这次了,我保证,以后见到你,一百米以内,绕道走。”
韩任彬嗤道:“一句不记得就可以逃避自己做过的事,要法律做什么?”
夏依彤:“韩老师,你不会准备告我吧?
这绝对不行。”
她义正言辞道:“你是公认的人品好,无黑点的大明星,这件事虽然不是你的错,但如果闹出你这样的官司,有可能会被有心之人抓住利用,营销号蹭你热度黑你,这会对你的事业造成影响。”
韩任彬:“……”
“韩老师,要不,要不你开个价吧。”
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弥补他了。
韩任彬脸都黑了,“夏依彤,你把我当什么了?”
开个价,当他是鸭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