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们叫出来，我帮你谈。”四月白雪轻笑道：“哪里有对女孩子这样说话的。”
“女孩子？”
“女鬼也是女孩子。”
“好是好，但别说我没提醒你，今晚做噩梦别怪我。”秦歌见她坚持，自己又没有其他办法，当下便决定让她试一试，反正横竖也不吃亏。
结果两道苍白的身影刚一出现，一人便捏住了秦歌的心脏，一人掐紧了他的脖子。
得，又得死一次。
虽然自己可以通过造梦师的权限，强势勒令她们停下，但秦歌是来求人的，不是来下命令的。
就在他闭上眼睛，准备再一次等死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四月白雪的声音，“等一下，之所以要把你们的形象拿去做绅士梦境，是因为你们长得很美。”
贞子和笔仙的动作停止了，她们这才注意到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被两双恐怖的眸子盯上，四月白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还是继续道：“而且不仅仅如此，大家都是非常喜欢你们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两人在电影中都是饱受排挤和憎恶的存在，四月白雪偶然的一句话好像击中她们内心所渴望的东西，让她们没有再出手而是静静保持着掏心脏和掐脖子的动作等四月白雪把话说完。
“我知道那种游戏类型是很过分的，但或许能够改成正常的恋爱梦境呢？在那个梦境中，你们可以正常的在学校上学，正常的结婚生子。”四月白雪温柔的话语很有感染力，甚至让两个女鬼听得入了神，“你们不想让更多人了解自己吗？”
秦歌忙不迭地点头，补充道：“梦幻看重的是这个ip，也就是你们的形象，我可以和梦幻谈谈看，把你们内心所希望的改成梦境游戏，我来把关，不会让她们乱来。”
“可以。”笔仙在秦歌手臂上刻下了字，贞子也轻轻点头。
“那你们找件合适的衣服换上，我拍张照片发给对方。”秦歌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死了，他已经处于很疲惫的状态，再死下去精神也快顶不住了，冲四月白雪眨了眨眼，小声道：“谢谢。”
“不客气，但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以后有事尽管开口，能帮上忙的我绝对义不容辞，如果帮不上忙的，那就只能拉黑了。”秦歌倒是说得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反正大家都是网友，就算拉黑了，也不可能顺着网线来找自己。
笔仙和贞子看着地上那堆奇形怪状的衣服纠结了许久，最终笔仙挑选了一套蓝白水手服，而贞子则悄悄捡起一套淡蓝色的旗袍，只是往身上轻轻一拍，就自动换好了衣服。
她们可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风格的服装或者是面对镜头有点拘谨，一直低垂着头把玩自己的手指。
拍出来的照片效果阴气森森的，一点都没有恋爱梦境的味道，反而像是恐怖片的定妆照。
行吧，睡觉。
秦歌安详地闭上了双眼，他已经连一根手指都没力气动了。
.......
第二天一大早，《朋友》的展位上已经围聚了大批热情的玩家，引得周围展位的其他造梦师团队羡慕不已，就连刚刚来到的秦歌三人都觉得很是诧异。
一问之下才知道，有几个玩家拉了个群，本来是想要声讨出制作出如此变态的恐怖梦境的造梦师，结果一些没有体验过的玩家不信邪，两边吵着吵着就开始打起了赌。
赌什么时候才会有人能够找到这个梦境真正的通关办法，以及能够在梦境中坚持最久不触发安全系统不退出会是多长时间。
甚至还打出了口号，如果埋不了这个梦境，就埋了制作梦境的造梦师。
听得秦歌是大汗淋漓，急忙一溜烟跑进了胶囊方舱戴好口罩和帽子才道：“今天就拜托你们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游俊宇不比颜沁，他在设定中是没有复杂思维的，只会不停杀人，所以经过昨天的入梦行为逻辑链已经够用了，即使不入梦也足以应付绝大部分玩家。
“去吧。”江梨淡淡一笑，也不问他去做什么，倒是抓着两个肉包子的白露好奇不已，居然会丢下自己的梦境跑去忙活其他事情。
秦歌趁门外的玩家就一溜烟混进其中，兜兜转转在不远处的j区展会入口见到了身穿白衬衫搭水蓝色牛仔裤的王晨诗，身形还是消瘦得像是一把骨头，不过脸色倒是比第一次见她要好上一些。
“早，今天比上一次漂亮不少。”秦歌称赞道，就是有点过白了，白得出殡都不用化妆了。
“还得多亏了你，上次你的采访出来后，帮我在百花里又争取了不少话语权，吃得好，睡得也香了。”王晨诗两眼冒着精光，追问道：“昨天联系我说有大新闻是什么？打算让我给你的参赛作品做个独家专访？”
“这个没问题，不过算不上大新闻。”秦歌呵呵一笑道：“但是我知道你们百花敢不敢报道。”
“只要有爆点，就没有我们百花不敢报道的事。”
秦歌环顾四周发生周遭没人后才低下头悄声道：“关于这次《联合高校造梦师新人赛》主评委陈万生徇私舞弊夹带私情的事情，有兴趣吗？”
“你确定？有证据吗？这可不能乱开玩笑的，这次比赛是星海官方牵头，如果爆出来的事情无凭无据可不是容易收场的。”王晨诗顿时屏住了呼吸，牵扯太大不仅仅涉及到了千秋还关乎到了星海本身的权威公平性，也不敢贸然答应下来。
“证据当然有，问题是你敢不敢报道出来？如果不敢的话我也可以找其他人。”秦歌可不想浪费时间。
王晨诗站在原地用力啃着手指，迟迟没有答话，许久之后才狠狠点头道：“只要有实锤，就没有我不敢爆的事。”
这次事情如果运作好了，自己在百花的话语权恐怕能回到刚拿到新星奖的时期，甚至还能超过。
“那就行，跟在我身后，我把证据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