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范宇夸奖的话,还玉公主不由露出得意之色。
范宇只说很补,可没说好喝,分明是答非所问。可惜还玉公主也没细想,只觉得是夫君在夸自己。
“本就是给你补身体的,多喝一些。”还玉公主自己只是取了个曹婆婆肉饼,将另一碗粥也推到了范宇的面前:“好喝就多喝一些,这等补身体的东西,我喝不喝并不打紧。”
刚刚范宇故意露出惊喜的表情,便有着骗公主也尝一尝的捉狭心思。可还玉公主却当了真,反而将自己那碗粥也让给了他。
看着还玉公主热切的眼神,范宇实在是无法拒绝,只得自己将两碗粥都给喝了。
幸好还有曹婆婆肉饼,可以中和一下粥里药材的味道。
噙着眼泪喝完了还玉公主做的爱心粥,范宇感觉已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
正在此时,王小丁跑到厅门外,“侯爷,宫里的陈总管前来传旨了。”
范宇与还玉公主对视一眼,便都起身向外走去。
“快请进来。”范宇吩咐道。
“夫君,应该是官家要送御庄给你吧。”还玉公主很是骄傲的猜测到。
范宇还没回答,便看到陈琳手捧着一只木盒子进了院子。
“陈总管,有劳了。”范宇对陈琳拱手道。
“安乐侯哪里话来,有劳什么的谈不上。比起安乐侯的功劳,我这些许奔波可算不得什么。”陈琳的心情挺不错,“我此来,不过是传官家的口谕。因安乐侯拒敌市马有大功于国,因请特赏赐北郊御庄一座。”
范宇急忙对着皇城的方向躬身施礼道:“臣谢过官家赏赐。”
“这是北郊御庄的地契,安乐侯请收下吧。”陈琳笑着将手中的木盒子递了过来。
范宇双手接过,“官家不必如此快便赏赐的。”
陈琳笑道:“安乐侯不是外人,而且那永昌隆商号和永通钱庄,都给官家挣了不少钱财,对于宫中用度也算是有些补益。安乐侯在官家面前,可是有面子的。”
“陈总管说笑了,官家仁厚,哪位朝臣在官家面前,官家都会给几分薄面的。”范宇也笑道。
“安乐侯真会说话,我的事情办完,这就回宫去了。”陈琳摇了摇头道:“官家面前可不能没有我伺候,这便告辞了。”
范宇将陈琳送走,回来还没坐稳,便又有人来访。
这一次过来的,是曹佾与赵允初两人。他们两个前来,自然是为了永昌隆商号之事。
还玉公主自己去了内宅,范宇和两人坐了用茶。
曹佾先是对着范宇拱手道:“舍弟若非安乐侯引导,只怕如今还在让我头疼。如今投身于边地军旅之中,却也跟着安乐侯立了一些功劳,让我这个做兄长的,心中深感安慰。这真是要多谢安乐侯,感激不尽!”
范宇笑着摆手道:“这等话便不要说了,你我都是皇亲又是朋友,不必如此见外。”
赵允初看着两人在这里客气,便笑道:“我们两人此来,可是要与安乐侯商议一件重要的事。”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难道永昌隆商号出了什么问题不成?”范宇诧异道。
“这倒不是,而是商号这些时日以来,各路的分号正在逐渐铺开,尤其是来自辽国的一些皮革被制成皮具皮鞋,却是大受欢迎。”赵允初开始给范宇介绍近来商号的发展,“商号不但买辽国的货物,还卖了更多的货物给辽国。又将这些皮革制品都卖到了全大宋,这便是里外的赚钱。虽只开张两三个月的时间,这本钱也已经翻了几倍。今日我们两人前来,便是要给安乐侯送上一批分红。”范宇看了看两人,不由摇头,“此时商号还正是扩张之时,何必急着红分。”
“这可不是我们两家要分红的,是大股东。”曹佾摆了摆手,“不分不知道,分了也能吓一跳。这三个月以来,除去开设各路分号的钱,安乐侯可知道自己有多少分红?”
“国舅尽管说便是,或多或少我也都能坐得住。”范宇哈哈一笑道:“我估计,这生意虽然不差,可是时间还短,应该不会有很多钱吧。”
赵允初笑道:“安乐侯所说的很多,应该是多少钱啊?”
“怎么也要有个两三万贯,才能算是很多。”范宇想了想道。
曹佾嘿嘿一笑,“安乐侯可是猜错了,今日我们可是给你带了五万贯过来,都在外面的马车上。”
范宇看了看两人,“你们这真是……卖的好大的一个关子,为何不让人送进来,也不怕放在外面被人偷了些去。”
当下唤来王小丁与吴良,让他们两人领着府中的仆役去收钱。
“对了,我们分走这许多钱的话,商号不会出问题吧。”范宇这才想起来要问一问的。
“安乐侯放心,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这可是翻了好几倍。些许钱财,对于商号来说还不会有多大的影响。”赵允初笑道。
三人又聊了一些闲话,曹佾与赵允初两人这才告辞而去。
今日是回京的第二日,登门拜访的人可不少。
曹佾和赵允初走了,便又来了周奉,向范宇汇报钱庄之事。
近来这段时间,商号在各地都建起了分号,永通钱庄作为商号的合作伙伴,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将钱庄的分号,也趁机开到了各路。
“各路都已经建成了钱庄分号?”范宇不由窃喜道。
周奉不敢怠慢,急忙道:“建成是建成了,但官家可也派人来分红,小的便给官家那边分走了二十余万贯。”
“这些钱能赚得回来吗?莫不是你连本钱都放在里面了吧。”范宇一阵头大的问道。
“侯爷放心便是,钱庄一铺开,便有大量的存钱收入,赔是肯定不会赔的。”周奉笑道:“多周转一些时日,也便都回来了。还有侯爷的分红,我也留了出来。现在办了存钱的凭证,都在这里。”
说完,便从怀中出取一份凭证文书来,放到了范宇面前的桌子上。
范宇看了一眼,笑道:“你倒是好算计,居然一份文书便行了。刚才永昌隆那边,可是五万贯装了几马车送过来的。”
周奉不由亚讶然道:“小的说为何一大早这两位便去钱庄取钱,原来竟是要送给侯爷的。早知道也给他们开具凭证,便省了许多麻烦。”
范宇摇头失笑,这也是固有观念在作祟,一时半会儿人们还是习惯于看到许多的金银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