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之后,范宇还是让人驾车回了鹿鸣书报社。
此时的林中友也是有些焦头烂额,一群报童跑回来,却是纷纷要再取些报纸去卖。
可是这鹿鸣报印出来的就只有那么多,而且已经都卖光了,又哪里来的报纸。
看到范宇回来,林中友将范宇当成了亲人,“侯爷,你可回来的。这些报童将手中的报纸卖完,又催着要,我可没处给他们再变出来。”
“你们的报纸这么快便卖完了?”范宇看向那些报童,随口问了一句。
那些报童纷纷点头。
“那是自然,昨日西夏使节送还骷髅之事,已然使人看了惊怖恐惧,却又十分同情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大伙都等着看后面如何安置,谁知道蔡相公却说了那番话。”一个报童嘴皮子十分利索的道。
“就是啊,蔡相公说那些话,岂不是使人心寒。”
“这不是将大伙的怒气都激出来了吗。”
“嘘,都小声些说。”
这些小报童们童言无忌,但也使范宇听明白了。
其实如果只是一篇文章的话,还引不起这么大的反响。前后两篇文章接连发出来,却是使得看报之人变的愤怒起来。
也正是如此,才会有人去蔡齐府门前闹事。
范宇摇了摇头,“这鹿鸣报只印了那么多,想要多的可就没了。不过,过得数日,鹿鸣报当可扩大印刷数量。今日便如此,都散了吧。”
看着那些报童们走远,范宇便回身看向林中友。
林中友对范宇拱拱手道:“侯爷去而复返,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叮嘱于我,不知我猜对了没有。”
范宇哈哈笑道:“林先生神枪妙算,猜的确实没错。我这次过来,便是要与林先生谈些事情。”
“请侯爷入内奉茶。”林中友笑着伸手一引。
两人来到鹿鸣书报社的客厅,林中友吩咐人送了茶过来。
“此次我找你来,便是告诉你,以后每期报纸都要刊登一两篇朝廷官吏所写的文章。除非朝廷官吏没有向我鹿鸣书报社投稿,否则的话便要刊登出来。”范宇笑道。
这对于林中友来说,可是意外之喜。
鹿鸣报可以刊登朝廷官员的文章,还是每期都可能出现,其中的意义十分重大。
“若是真的如此,我鹿鸣报看得人便更多了。更难得的是,这岂非成了朝廷的官方喉舌。”林中友坐不住了,一下子便站了起来,两手来回的搓动道。
范宇点头道:“这本就是应有之义,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林先生也莫要觉得与朝廷沾点边,便是朝廷的命官。只不过是刊登朝廷官吏的文章罢了,不值一提。”
中国自独尊儒术之后,便逐渐形成了官本位社会。在这些读书人的脑子里,努力读书便是为了作官。
也正是这个原因,林中友才会激动。
林中友也惊觉自己失态,急忙向范宇告罪,“侯爷莫怪,是我一时喜不自禁。”
“我找你来,这只是其一。”范宇摆摆手,“其二,便是那蔡齐要向鹿鸣书报社投稿的话,你便按我说的做。应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