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mal号,类似图书馆般的小船舱内。
一个近乎裹成粽子般的身影静静的坐在火炉旁,
面前熊熊燃烧的炉壁中升起一丝丝炽热的气流,它们将施耐德膝盖上的书页吹的飞舞,像是一只只舞动在半空中红色黑色的蝴蝶。
房间的温度很高,但即使如此,外面穿着厚重防寒服里面套着衬衫毛衣的施耐德也依旧处在一种偏寒的状态之中,
如果不是考虑到施耐德本身的身体素质差强人意,帕西可能还会增加穿在身上的衣服数量。
施耐德的身体本就处在一种即将崩溃却又能支撑的状态之中,但是在来到北极之后情况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自从遇见雪之后,他们便好像成为霉运的中心,遇见了各种充满挑战的问题。
雪就是那个他们在**核动力地下室内发现的女孩,当时她披着北极熊皮,让人误以为是一个小型的野兽。
但是在洗干净身体之后竟然发现这是一个眼睛很是干净的因纽特女孩。
不久之后,他们所在的yamal号核动力遭到了一件很令人惊悚的事情,他们竟然遇见了死侍的进攻。
那是一条从深海之中窜出来的巨蛇,就像是传说中的海怪,它十几米长的蛇尾狠狠拍在yamal号的夹板之上。恐怖的力量砸的他们大船不停左右倾斜。
火炮四溅在它的龙鳞之上就像是子弹打在钢板之上,无数的火星在海面上迸溅,将极夜下的海平面渲染在炽热的光亮之中。
幸运的是,它的鳞片并不是坚不可摧,子弹会在它的鳞片上留下一道道凹痕最终将龙鳞贯穿,侵入血肉之中。
但糟糕就是这个时候,巨蟒身体被撕破了,但从撕破伤口中出现的不是血痕内脏。
而是一条条密集的小蛇,它们疯狂的海平面上跳跃,就像是鱼群在狭窄的池塘中翻腾,
当时船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也被恶心到了。
即使经验丰富,见惯各种大场面的施耐德教授也是面色铁青的看着当时一幕。
看着一条条巨蟒跳跃的翻进夹板之上,然后还不等它们长大,它们体内的小蛇就用锋利的獠牙将腹部撕扯,数量更加庞大的蛇群迸发。
它们疯狂的窜进yamal号船员的身上,宛如蝗虫过境,活生生的一个人下一秒就被蛇群淹没,在下一秒连骨渣都不剩了。
那一刻不要说子弹,就是将整条船炸掉都不一定能将这些怪物彻底消灭。
所有人都在疯狂的撤退,帕西的无尘之地在这一刻发挥了极其有效的阻挡作用。
但这有效的作用也仅有几秒的时间。
他们很快就再次陷入危机之中,
在所有人无能为力的时候,雪,那个被捡回来的熊孩子爆发了刺耳的尖叫。
她的声音尖啸凄厉,宛如破掉的风笛。
但在那声音之中,所有人的蛇群都爆炸了,它们像是被狠狠砸在墙上的西红柿,猩红的血肉在极短时间内变成黑色肉饼,烂泥。
还未上船道蛇群则是发疯的朝着大海的方向跑去,它们不顾一切的钻入深海钻入冰层。好像有什么巨大的恐怖在让它们瑟瑟发抖。
那一刻,他们对雪的态度彻底转变了。
或许一开始施耐德和凯撒对这个孩子的身份存在一丝怀疑,现在所有人都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孩子。
但是事情在结束之后,一切并没有就此终结,反而像是深夜下降临的梦魔,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
很快,他们船上爆发了瘟疫,但没有人知道那到底是一种怎么的疾病,没有人任何的征兆,发病者在极短的时间内高烧,身体糜烂然后在痛苦的挣扎中死去。
而之后一旦停止呼吸的船员身体就会出现奇怪的灰化现象,血肉不是腐败而是化作矿物质般的粉末。
这种瘟疫更像是一种诅咒,它无声无息,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怎么出现,也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如何传播。
第一例它爆发在左侧船员的船舱,可第二例就跑到了上层船员船舱之中,它们传播没有任何的规律,就像是上帝手上的筛子,完全随即。
但在这随机的背后却有着一个令人可怕的真相,他们发现每个倒下的船员都曾亲眼目睹雪用声音杀死怪物的一幕。
yamal号也随着这诅咒彻底陷入了恐慌,他们将矛头对向了那个叫雪的女孩。
说她才是这一切诅咒的根源,要清除怪物!在巨大的死亡阴影之中,船长雷巴尔科已经无法掌控局面了
要不是有着帕西和凯撒的守门镇压,那些前身为阿尔法特种兵的恐怖分子可能就真的冲进了雪的房间,将这个小女孩扔进茫茫大海之中了。
但事情并未就此终结。
在蛇群入侵的过程之中yamal号受到重创。
核动力受损严重,就连基本的取暖可能也在短时间内失去供应,但更糟糕的是他们的通讯设备严重受损,彻底失去了和本部联系的方式。
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界的雪原之上,这简直直接宣告了他们的死亡。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在eva留下的讯息中他们知道这里曾经残留着一个废弃的科考站,他们尝试去里面寻找一线生机。
于是凯撒便出发了,在出发的时候还顺带将废物芬格尔也一起带了出去。
仅有卡塞尔一群人之中仅剩下了帕西来照顾施耐德教授。
但他们的任务同样艰巨,他们是来灭杀利维坦的,但还未找到利维坦的踪影,他们已经伤痕累累几度崩溃。
“外面的人还在闹吗?”施耐德围在火炉旁静静的开口,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像是两块铁在狠狠摩擦。
帕西点点头,然后轻轻的给他倒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放在施耐德的手心。
施耐德并没有拒绝,虽然船上的资源在战斗中大量丢失,用一点就少一点。
但相比于这些他的身体可能更加重要。
“教授,我们可能需要采取一些手段才能安抚他们了,我们需要他们。”帕西眼童中显露这凶光,显然之前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觉得那件事情可以?”施耐德侧目看了一眼帕西,那双铁灰色眼眸宛如鹰鸠般锐利。
“可以尝试。”帕西重新恢复面容的礼貌微笑,轻轻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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