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施坦因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昂热挥手打断了,“我们要对我们的s级学员有信心。这点不过是小风浪罢了,就算真的碰到了,我还可以很骄傲的将这份简历扔到弗罗斯特那老家伙的面前,
问他,我的学生能撑着帆船横穿四级台风。你行吗?!”
曼施坦因撇撇嘴,很想说,台风在进入太平洋的时候,已经不能叫台风了。
“好了,我们还是专心应付弗罗斯特那老家伙的后续调查吧。傅念就让他放手去做好了。只要他不打急求电话,我们也没什么可做的。”
……
中太平洋。
某帆船上,一个男人眼神凛冽盯着迎风吹舞过来的狂风,
浓浓的海腥味让他有一种嘴巴里被使劲塞了几条活蹦乱跳,腥气十足的热带乌头鱼。整个人一时间有种难以适从的感觉。
而且迎面而来的风浪,傅念感觉自己叫它狂风,都有点对不起它。你见过能将海浪荡起近六米高的狂风吗?反正傅念两世为人的旱鸭子是不可能见过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刚刚在船舱的时候,夏弥告诫自己不要用言灵,他那还会出来受这个气啊。
迎着狂风,一步上前,看着距离他缓缓逼近的狂浪,傅念眼眸微微下压,随意的眼神中渐渐出现了一丝认真。
狂浪距离他们已经不足两米,船帆以一种极度倾斜的姿态上浮,近距离下他们脚下的小帆船就像是飘在湖心的一片叶子,他更像是叶子上的一只蚂蚁。
但这只蚂蚁却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叶子之上,这激怒了此刻的狂浪,呼啸的飓风变得更加尖啸刺耳,一时间,海浪的高度再次攀升。
以携万钧之力朝傅念猛然拍下,
轰!
光幕四射。就像劈开迷雾的晨曦。
周围的时间被静止了下来,近百米长的海浪居然硬生生的静止了下来,硕大无垠的海面瞬间停止了流动。
天空,飞鸟,流云……
四溅的水幕如同爆开的深水炸弹,一道近百米长的水沟壑和海浪呈十字交叉状瞬间就出现在海浪中间,凭空就将其轰出一道能够容许小帆船通过的道路。
暴躁的飓风海浪遇到了比他们更加狂躁的力量,力量连带着臣服的空气将颤抖的飓风压制,将嚣张的水浪平复。
在近百米宽的海浪中间,凭空平复出一道缺口,小帆船安安稳稳的从中穿过。
傅念扭过头看着身后与之交错而过的风浪,摇摇头。
起身朝着底下舒适的卧舱走去。
“解决了?”
夏弥看着走进来的傅念,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一片干毛巾走到傅念身后,寻觅了半天,也没有见到对方身上有什么海水的痕迹。
“解决了。”傅念点点头。
“那就赶紧去洗一洗身上的味道,一股海腥味,难闻死了。”夏弥捂着鼻尖,一脸嫌弃。
“但是我们的水有限啊,在洗澡上浪费掉了,就没有办法做其他事情了。”
“你还想做什么?你不赶紧沐浴更衣,准备吃饭,你还想着干什么。诺顿大哥都苦苦等你这么久了,你就没有一点愧疚感吗!”
夏弥重新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时尚杂志,撇了一眼对面的傅念,不满道。
傅念撇撇嘴。
他确实挺愧疚的。不过不是对诺顿,而是对夏弥。明明诺顿是他给对方准备的礼物,结果到头来还是自己要吸收掉对方的力量。
虽然夏弥以自己要好好保护她的说法让自己理解,但理解归理解,不想归不想,这是两码事。
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从卡塞尔学院出来已经十几天了,也彼此争辩了十几天了,每一次争辩结束傅念都要被夏弥“教育”近两个小时。
日积月累,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他也明白自己似乎改变不了夏弥的这个念头,再加上时间有限,今天便是夏弥给自己规定的最后时间了。
如果自己还不同意,那她可就要“威胁”自己了。
比如将枪驾到自己脖子上。
是夏弥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