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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尽头传来利刃斩开木门的声音,那凌厉的一刀仿佛闪电划过云层,凛冽的刀势,极致的速度必然是出自精通古流刀术的高手。
如果不是蛇岐八家的家主亲自到场。那必然是大家长亲自来临。
因为在日本混血种是剑术的天花板,而大家长又是混血种的天花板,其余混血种很难再有达到如此从心应手的境界了。
事实上,不仅仅是家主,蛇岐八家的大家长和家主极其罕见的同时到场。
木门在源稚生面前倒塌,他提着蜘蛛切踏入走廊尽头的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
在他的身后,犬山贺腰间握着一把还在鞘中的铁刀,整个人如同君王身后的武士,面容铁森,眼神凶戾,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已经年过七十的老人。
如果这时候从房间之中的某个角落中跑出来一个死侍,丝毫不会怀疑他会瞬间暴起,然后一刀将其两段。这时候的他比夜叉和乌鸦更像是一个忠诚的保镖。
可惜的是没有死侍给犬山贺表现的机会,
他静静的站在源稚生的身后看着浓烟滚滚的房间。浓郁的烟不是普通的烟。
而是由致幻药构成的浓烟。
大批进入这里的执法人,只有他们两个能够进入到这里的范围,空气中到处都是致幻药的味道,被吸入的干事会变得易怒,疯狂,甚至会产生不真实的幻觉,然后彼此攻击。
这在没有任何敌人的情况下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情况。
源稚生依靠着自身强大的皇血无惧致幻药的侵蚀,至于犬山贺则是因为几十年磨一剑的刚韧意志,让他培养了一颗能够掌控住自己情绪的心。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依旧受到了致幻药的影响变得好战,冷漠。
源稚生抬脚跨入门扉,面前的屏风也被强大的刀气撕裂成两半,倒在榻榻米的尽头。
在那里,立着一个唐风的化妆台,化妆台上面架着黄铜边的圆镜,圆镜旁有着一个衣架,上面挂着一袭血红色的素衣。
这是新闻上源稚女穿着的那身衣服。当时的源稚生对着照片静默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
晚风从窗外吹来,素衣在风中颤动,如同旗杆上的彩带在寒风中猎猎作响。空气的涟漪出现又消散,那个人已经走了,但屋里却无处不是那个人留下的痕迹。
化妆台上还有一台ipad,ipad上是两个人的合影,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靠在轻型直升机上,夕阳在他们背后落山,一个孩子的表情骄傲,一个孩子的表情羞怯。
源稚生站在那照片面前,久久地沉默。
犬山贺站在源稚生身后四处警戒,
他们是十几分钟前得到消息的,看到那则网络新闻的时候源稚生的脸色就变了,
扔下手头的工作交代绘梨衣几句话就冲上了天台,乘坐蛇岐八家的直升机出发,犬山贺茫然间同时也不管手上什么去接待昂热的任务,紧跟着源稚生的身后登上飞机。
樱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猛鬼众的字眼却是让她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一分钟之后,大批量的奔驰带着蛇岐八家的精锐便从源氏重工呼啸而出,
“大家长,我们的人因为里面的致幻药暂时不能展开搜索,但是我们已经将剧院周边的范围封锁……”对讲机内传出乌鸦的声音。
“不用搜索了,他是不会给我留下机会的。”源稚生声音带着不知名的情绪。
“谁?”
犬山贺看着被源稚生死死攥在手里的ipad上的照片,疑问道。
“他的名字叫稚女,是我的亲弟弟,他从地狱里回来找我了。”
源稚生挥刀横斩,刀光闪烁,半截素衣飘落在地。
“回去吧。”
……
……
傅念坐在窗边喝着咖啡,对面夏弥低头似乎正在回着什么消息。
两人现在正在距离剧院一街之隔的一间咖啡馆内。周围的市民一个个好奇的望着远处被一辆辆黑色奔驰包围的剧院,纷纷低声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弥和谁聊天呢?”
傅念举着杯子望着窗外的剧院,一个个身穿黑色风衣的执法人将周围包裹的严严实实。他们一个个全副武装,护目镜下一张紧绷严肃的表情。
外面的市民根本难以从其中探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其中有不少市民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
但是蛇岐八家有专门的善后部门,他们在大家长行动的那一刻就收到了樱的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