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深处，还依稀听得见那类似魔王般的声音，像是在尝试破开什么。

忽然间，

白衣女子抬头望向天空的金黄色大星，天璃星。

“好生诡异的星辰之力...”

圣佛的声音在其脑海中响起，“老衲从未有遇到过，更不明白启明星究竟是何等的星辰。另外，老衲如今状态也不好，此事只能交给你了。”

“嗯。”

名为李姝的白衣女子点了点头。

同时，天璃星逐渐散去。

圣佛又向李正叹息了一声，“印光，事情已经解决了，你还不愿归来吗？”

“大师...”

顿时，李正一怔。

他看向那片污染严重的中心，很想要开口说宁哥儿还没彻底安全，自己不能离开。

圣佛说道，“李姝不会伤害宁施主，也不敢刺激。她会处理好宁施主与北原的种种。这一切，已经结束了，只是你心中还有东西没有落下。”

结束了...

这三个字仿佛三座大山落在了李正的胸口上。

那自己现在又该何去何从？

李正再次看向那个畸变中的少年，目光波动，种种心情在此刻涌了出来。

圣佛也没开口，而是将时间留给了对方。

他清楚，上一次神都外的皈依佛门，或许确实太仓促了点，但现在却是一个极好的时机。

该断不断，反受其乱。

那个老人究竟是要继续做李正，还是其心中所向往的印光僧人，便看此刻的选择了。

许久许久过后，

李正看向那个还在尝试进一步畸变的少年，眸光中流露出了最后一抹眷恋，其中的复杂，言语根本无法描述出来。

而伴随着那抹眷恋的逐渐淡去...

李正最终还是双手合十，念出了那句佛号，“阿弥陀佛~”

此次出世，因缘际会之下，李老魔也算是经历了人生最后的一劫，红尘劫。

若是可以从中感悟出什么，这个老人说不定还有机会彻底踏出那一步，成为一个非佛非魔的天下第五圣。

“有缘自会再见的。”

最后，圣佛在冥冥中开口，“老衲修有望气术，看那宁施主命运斑驳，将来说不定还会与我莲花宗有所牵连，不知是好是祸。”

“也希望印光你将来可以渡了宁施主的心魔，为其指引一条真正的正道。”

......

......

时间过了不知多久。

宁明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大海中漂浮，漫无目的，唯有虚无。

突然间，原本漆黑的天穹出现了一颗颗星辰，祂们像是正看着自己。

是在看着自己吗？

还是看着自己体内的那枚黑石，抑或是...另一个自己？

不知为何，宁明有些不安，害怕再次听见那癫狂的笑声以及“哐当”作响的铁链声。

星辰中的黑暗禁忌之力，是远古时期，那几尊跨界而来的不朽倾倒在这个宇宙当中的。

往后，群星黯淡，天地被污染，一切的不详与恐怖皆是从中诞生出来的。

那块被自己叫做启明星的黑石可以吸收所有的禁忌能量，

但，自己又到底有什么资格染指？

而就在这时——

宁明突然一怔，看见夜空中有颗星星闪烁了下，同时耳边还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谁的声音？

宁明的意识猛地集中，心底深处涌出一股难以言明的动力，竟突然睁开了双眼。

然后...

映入其眼帘的是一个带着面纱的白衣女子。

李姝居高临下地看着宁明，开口道，“你醒了？那就和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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