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你现在需要冷静。”顾默之冷声开口，“还是你想将蓁蓁心中最后一点好印象抹去？”

“那还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依旧是好妈妈，顾默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叶绾芸越想越恨，如果没有顾默之，自己根本不会去恨什么安小诺，自然也就没有了后来的一切，都是他，现在就连自己的女儿都疏远了她。

眼角余光看到了什么，叶绾芸从地上捡起一块茶杯碎片，想也不想地就朝顾默之扎去，目标直冲他的心脏。

顾蓁蓁瞳孔猛地一缩，想也没想，直接抱住了顾默之。

尖锐的茶杯碎片直接扎进了顾蓁蓁的背。

“蓁蓁！”叶绾芸失声尖叫，猛地松开手，惊慌失措，“蓁蓁！”

她想要去扶顾蓁蓁，却被反应过来的顾默之猛地一推，倒在了地上。

顾默之抱住女儿，脸色难看得厉害，“蓁蓁别怕，爸爸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蓁蓁。”叶绾芸想要跟上却，却又摔了一下，手直接扎进了地上那一堆碎玻璃片中，可她却丝毫顾不上自己，慌乱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追了上去。

……

医院里，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叶绾芸愣愣地看着自己双手，她的手上满是鲜血，是她自己的，也有顾蓁蓁的，此时鲜血已经干了，看着有些吓人。

顾默之站在另一边，也沉默着不说话，脸色阴沉。

忽然，叶绾芸开口了，“顾默之，如果蓁蓁出了什么事情，我跟你没完。”

“如果不是你，蓁蓁今天会躺在里面吗？叶绾芸，你到了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叶绾芸怒瞪着他，“我有什么错，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才是罪魁祸首，顾默之，你就是个混蛋。”

见她到了现在还在执迷不悟，顾默之是彻底放弃了。

他盯着手术室的门，焦急地等待着。

他没有想到叶绾芸会那么疯狂，更没想到顾蓁蓁竟然会毫不犹豫地扑到他的身上。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

叶绾芸扑过去，“我女儿呢？”

“玻璃已经取出来了，已经脱离了危险。”医生见她双手都是血，伤口处甚至有皮肉外翻，说道，“女士，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可是叶绾芸却已经进了手术室，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没有亲眼看到顾蓁蓁没事，她是不可能放心的。

顾蓁蓁转移到病房的时候，警察也来了，是顾默之亲自打电话报的警。

叶绾芸看到警察，倒是没想跑，而是死死瞪着顾默之，笑了，“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顾默之一脸冷漠，并不作答。

叶绾芸被警察带走了，以故意伤人罪。

顾蓁蓁背后的伤口有点深，甚至伤到了肺。

叶绾芸挑选的是最长也是最锋利的一块玻璃，又是怒急之下出的手，用力极大，这要是扎到他身上，他可能当场就没了。

看着趴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儿，顾默之脸色阴沉。

“对，我要告她，故意伤人，杀人未遂都可以，必须给她一个教训，媒体那边盯紧点，不要让人牵扯到我的两个女儿身上……”

顾蓁蓁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顾默之在打电话，她零星听到了几个字，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就先咳嗽了一声，却牵动了伤口，引来一阵剧痛。

脸色更加白了。

顾默之听到动静，急忙挂了电话，走过来，“蓁蓁，你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正准备叫医生，却被顾蓁蓁给拦住了，顾蓁蓁拉住了他的手，“妈、妈妈、呢？”

顾默之顿了顿，“你妈妈没事，医生说你这次伤的很重，需要好好休养，不然会留下病根，蓁蓁，你听话，别的事情不要想了，好好养身体才是正事。”

顾蓁蓁固执地看着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很清楚，她要知道叶绾芸的下落。

顾默之本不想告诉她的，但是最终还是叹口气，“被警察带走了，我报的警。蓁蓁，你妈妈做错了事，应该受到惩罚。”

顾蓁蓁眼眶一热，眼泪瞬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