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抱着小碗也过来了,听到这个故事,也都陷入了沉思。
然后团团说道:“会改变的。”
满满也点头:“就娘亲那个纺织作坊里面,都是女子,每个月领工钱,娘亲给的工钱不低,他们现在都可高兴了,上次我过去玩儿,我听一个姨姨说,她现在回家,还有热腾腾的饭菜吃,是她婆母给做的,以前,都是她伺候一大家子的,现在回家,什么都不用做了。”
“女子能做自己的事情了,不用再像菟丝花一样依附在男子的身上,那么,以后就不会出现,她们辛苦照料家里,甚至给男子打好洗脚水,男子觉得水热,还直接把洗脚盆踢翻在女子身上的事儿了。”圆圆攥紧了拳头。
秦晚词大惊:“这是从哪儿听到的?”
圆圆说道:“就前院和我一起读书的那个小草啊,她说她娘就过的这种日子,后来小草还被卖了,就为了养弟弟,结果主家落难,她辗转成了小乞丐,然后就到了咱们这里了。她和我说,这里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秦晚词揽着圆圆,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那样的夫妻,不是全部,更多的是相濡以沫。”
总不能,让孩子这么小,就不相信婚姻,不相信未来了吧……
什么时候,经济基础都是能决定上层建筑的。
比如满满说的那些纺织作坊的女工,能赚钱了,在家里自然就有话语权了。
不仅仅是那些女工,就是满囤和满仓的那个亲姨母,之前被婆家嫌弃克夫的那个刘婶子,因为在北城晚记面馆做工,后来婆家还一直过去打扰,要把人接回家。
还想让那刘婶子的前小叔子来顶班。
那刘婶子人硬气,就是不同意。
那家人还想把刘旺直接给抢回去。
秦晚词知道,但是也就是看着,想看看刘婶子到底是怎么处理。
若是夹缠不清的,就是帮了,也有下一次,这种事情,就要自己想清楚。
刘婶子报官一次,后来那些人要刘旺,和刘旺商量了一下,刘旺就回去了。
刘旺还在读书,回去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没事儿就让伺候,不伺候,就有哭有闹,撒泼打滚,说他们让他回去继承家产,结果还虐待他。
然后还天天要钱,笔墨纸砚对于庄稼人来说,都很贵。
那家人本想把刘旺带走拿捏刘婶子,结果却被刘旺给拿捏住了,又要名声。
而刘婶子毕竟是给农粮女官做活儿的,在农民眼里,农粮女官秦姑娘,那全身都是金光,靠近就有光环。
最后,又灰溜溜的把刘旺给送回去了。
说完这些事儿,大家都有些唏嘘,然后天启带着地铭和九荒就过来了。
先给主子们见了礼,然后就在正堂放了屏风,分成了三桌。
主子们一桌,四部的男丁们一桌,铉舞铉诗等一桌。
还拿了“晚记”酒坊的好酒。
“先说好,当值的可不能喝,管事儿的也只能小酌。”九荒笑道。
他就是大管家,对于小厮丫鬟们下了值就喝酒意见不大,但是当值的时候喝酒,那是直接会撵出去的。
天启拿出一个小壶:“主子酒坊的玉壶春,味道醇香,后劲儿小。”
地铭摇摇头,他不喝酒,就吃菜。
铉一则是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我能喝啊。
铉舞铉玖和铉诗,则是带着秦家安排的几个大丫鬟,笑道:“桃花酒,劲儿小,可以尝一点儿。”
在摄政王府,那一桌子席面,肯定和北城小院子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