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团团和满满的问话,刘夫子头都要疼了。
事儿不是解决了,过去了,还比什么?
但是看着两个孩子,却又带了欣赏,如果是比课业,比学识,那书院其实是鼓励的。
果然,团团说道:“我们兄弟年纪小,没有秀才功名,直接被编到地字班,想必不服气的也不只是周让,那么,何不直接比一比?”
满满点头:“也不用比别的,就月底小考,比综合课业吧。我们赢了,也不用因为你们的有眼无珠道歉。我们输了,直接卷铺盖离开天麓书院,如何?”
团团点头:“那就所有同窗和夫子们见证!”
本来要比课业,刘夫子还摸着胡子高兴。
可是听到输了就要卷铺盖走人,刘夫子差点儿拽掉一把胡子。
要不要玩儿这么大?
真的输了的话,放走了那几个夫子心心念念的好苗子,他骨头都得被拆了。
可是,程安柏也哈哈笑道:“算我一个!看我能不能赢得了你周让。赢不了,我也卷铺盖走人。”
苏卿昱看着他们,迟疑了一下,其实,来书院很不容易,他没有退路。
但是还是说道:“算我……”
话没说完,就直接被程安柏捂住了嘴:“你凑什么热闹?”
他们都是有后路的人,和苏卿昱不一样。
一路离家,路上什么没见过,自然知道苏卿昱不容易。
苏卿昱却摇摇头:“都是一个斋舍的,不说有难同当,但是我苏卿昱也不是胆小鬼……我想读书,我想入仕,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不能退缩。”
“如今,我的身前身后是同窗好友,以后,还是黎民百姓,我退一次,可能就退习惯了,骨头若是软了,我就前进不了了。”
说着,笑了笑:“何况,事情本就因为而起。”苏卿昱笑了笑,温润如玉的模样。
一个斋舍的同窗,本就是为他出头,没道理他们打赌,而自己躲在他们的身后。
“不过君子六艺,我差的多,还得瑾渊,时和以及程兄帮我补习了。”
程安柏笑着说道:“够爷们儿,亏我以前觉得你温吞吞的娘娘腔,人不可貌相啊……”
苏卿昱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了。
而是站到团团和满满身边儿:“算我一个。”
周让傲气:“比就比!我要是输了,也……”
团团拦住了:“你不用卷铺盖走人,降级到丁号班就行了。顺便每天绕着书院跑几圈,说以后不再狗眼看人低,一山更比一山高。”
不过是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偷偷摸摸干坏事儿也不过是甩点儿墨水。
心高气傲,不知道山外有山,没必要断送人家的前程。
这些都是傲气的书生,本就是自诩斯文有礼,泰山崩而不变色,走路依然稳当有据的。
让他们认为的“粗鲁”的挥汗如雨的狂奔,还要喊着他错了……
团团和满满敢比,就有赢得自信。
只是,满满坏心眼儿的看了周让一眼:他到时候,不会跑两步就岔气儿吧?
边跑边说话,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么,何况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书生。
书院的锻炼也不过是很简单的站立等。
然后回头看程安柏和苏卿昱:行吧,其实也没那么简单,难得是大家一起赢,拼吧。
这个赌约一立下,书院地字班的气氛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