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婉边走边喝药，进病房的时候，莫泽垣在病床上昏睡着，刚在手术室门口守着的那群人已经轮流看完出去了。

病房里就剩下了许婉婉。

她看着不知道是谁提来的苹果，拿出一个开始削。

有一种说法，如果削苹果，苹果皮没有断的话，许一个愿望就能实现。

许婉婉一口气连削了好几个，削到了后半夜，才得到了一根没有断的苹果皮。

她在心里许愿，希望莫泽垣明天就能醒过来。

接着，一道略带虚弱的低沉男声传来，“这么多苹果削了不吃，不浪费？”

病床上的莫泽垣睁开了那双漆黑如谭底的长眸。

愿望实现得这么快，把许婉婉吓了一大跳。

“我去叫医生。”许婉婉起身。

他的面色略有苍白，姿态却矜贵，“不用了。”

他坐起身，病床的被褥滑落，上身是赤果着的，壁垒分明的身材由腰际至胸肌展露无疑，腰间系着一层绷带。

“你确定吗？顾存之说你的伤口挺严重的，你现在醒了还是找医生看看，免得出什么问题。”

莫泽垣唇角勾起一笑，到达眼底，“担心我？”

这话问得许婉婉一阵手足无措，赶紧转移了话题，“明天我会接欢欢乐乐来看你。”

“嗯。”莫泽垣靠在床头，点头轻应。

许婉婉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又问道：“你想喝水吗？或者想吃苹果吗？”

莫泽垣摇头，在这病房里唯一亮着的床头灯下，他望着站在床位的许婉婉，目光沉静幽邃。

他出声道：“我能抱你吗？”

许婉婉一愣，这是什么要求？

但是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到了他的面前。

莫泽垣将病床的被子掀开，这是要她躺上去，难道不是面对面抱一下吗？

许婉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手轻脚地躺上去。

病者为大，许婉婉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哪怕他没穿衣服，哪怕许婉婉觉得这样不好。

“会牵动到你的伤口吗？”她问道。

他从背后拥住她，吐纳在她的耳边，他的呼吸有一种特有的淡香，让许婉婉的脑袋有些晕乎乎。

莫泽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道：“你好冷，怎么都捂不热。”

许婉婉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啊，她现在脸挺烫的，都烫到耳根了。

莫泽垣说她冷，是哪里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