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婉抖着手开车回了公司，刚进办公室一坐下就开始发呆。

办公室的敲门声响起，许婉婉叫了一声，“进。”

秘书小贝推门而入，将手里几份关于度假村的文件递给许婉婉，“许副总，这是秦总交代我给你的几份文件。”

许婉婉接过她的文件随手翻阅了几页，翻文件的时候就能想起方才在台球室里翻着莫泽垣那份遗产赠予协议的错觉，她又将文件像烫手一样丢开。

赶紧转移了话题，“秦老板有说下午要去度假村监工吗？”

小贝摇摇头，“那倒没有说。”

许婉婉专心看着电脑，却见小贝没有走，心里有些疑惑，“小贝，还有什么事吗？”

秘书小贝跟她一样大，因为是秦明的秘书，许婉婉当上副总之后，就长期轮转于秦明的办公室和许婉婉的办公室。

可以说，许婉婉每天如果在公司不去度假村见面频率最高的不是秦明而是小贝。

秘书小贝姓刘，家是江城本地人，普普通通的家境，在公司建立开初的时候就已经跟着秦明当秘书。

人嘴比较严，做事也一丝不苟的，虽然只是秘书这样的文职，但是在瑞丰资历却比她老很多，这也是许婉婉一直再没有单独聘请秘书的原因。

“婉婉，你下班之后有空吗？我把公司的人都问遍了，没有一个人有时间陪我去逛街，但是我男朋友要过生日了，我又不知道选什么礼物好，有空的话可以陪我去商场选礼物吗？”

刘小贝换了称呼，人也开始变得亲昵起来。

许婉婉想了想，她下班之后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而她平时在公司除了开会的时候摆出一副副总的架子，也爱和员工们打成一片，在茶水间听点小八卦。

她打心眼里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不合群。

刘小贝的男朋友过生日的事情，她早在上个星期去茶水间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些狗粮最适合当作休息时候的谈资。

许婉婉点点头，“可以，那下班之后我陪你去吧。”

自从陆小七回米城之后，自己也好久没有去逛街了，随便也可以看看当季有哪些好看的衣服，还可以跟欢欢还有乐乐看看衣服。

下了班之后，刘小贝主动挽起了许婉婉的手，两个一起去了江城老城区的国贸中心。

许婉婉在进商场之前还是看了看时间，“小贝，我还是不能逛太久，家里的孩子还等着吃饭呢。”

刘小贝一拍脑门，“婉婉我怎么给忘记了你家里还有孩子，其实我是想好了礼物的，但是我就是比较纠结选什么花色。”

许婉婉跟着刘小贝上了国贸商场大楼的电梯，直奔三楼奢侈品店。

中途许婉婉问道：“你想好的礼物是什么呀？”

刘小贝凑在许婉婉耳边，说着像是闺蜜间的悄悄话，“我打算给我的男朋友买一条男士内裤。”

许婉婉：“？这样好吗？”

刘小贝看着许婉婉一副不太能接受的神情，赶紧解释道：“这挺好的呀，我在网上看了，送男朋友内裤代表着喜欢他，喜欢他无微不至的关心，毕竟是这么亲密的关系呢。”

“这样啊。”

“你别不信啊，这也预示着我很满意我们之间那方面的和谐，男女朋友之间、夫妻之间那方面和谐不是很重要吗？婉婉都结过一次婚了还不清楚？”

“咳、咳。”

许婉婉手里捧着一杯刚刚出公司买的热可可，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

跟自己的女上司说这些真的好吗？

刘小贝却丝毫不在意，突然很好奇地望向许婉婉，“婉婉，你跟你前夫那方面和谐吗？”

许婉婉又被呛了一口，呛得满脸通红。

除去跟莫泽垣上次在他家里差点就成了那次，她跟莫泽垣也没什么过分的身体接触，而那次也是她脱得差不多了，莫泽垣身上衣服一件没动。

如果再追溯一下，那就得说到五年前了。

五年前，她还是傻子的时候，莫泽垣只要会莫家老宅那基本都会在床上滚好几个回合，但是现在想想，好像这些床、事都伴随着一段不好的记忆。

许婉婉摇摇头，“记不清了，都好几年了。”

刘小贝长大了嘴，“好几年了？那岂不是你这么久以来都没有性、生活。”

“嗯。”她轻应了一声。